逛了半天,方小七不由抱怨道:“也没甚么好玩的,要吃的没吃的,要玩的没玩的,也没人来号召一声的。”
倒是杨倩儿听得甚是无聊,没好气道:“甚么六大门派八大门派有本领也来办个这么风景的寿宴出来。”世人听得此言,目光刹时集合在三人身上,看景象应当是慕容家的后辈之类人物,是以也没人出来难堪,却还是引得数人侧目而视。
这一番批评,直说的二人云里雾里,哑口无言,方小七不由暗道:“别看这杨倩儿平时辩论不可,这提到诗词书画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今后可要悠着点。”
荷香“哼”了一声,道:“一个个色眯眯的模样,我看也不像好人。顺着这个路一向往前走,到绝顶往左拐两个弯就到大厅了。”说着,用手指了指几人过来的方向。
三人循声绕过水池,水廊中间,一处小道直通临水庭轩,内里端坐一女子,正双手操琴,凝睇池中假山,很久一声感喟。三人从背后看来,见其婀娜多姿、纤细妖娆,似是荏弱不堪,却又坚固不足,不由心中暗赞。
那丫环听得蜜斯声音,走上前来,厉声说道:“你们三个是干甚么的,再不走我喊人了。”说着,就作势要喊。
未几时,来到一处荷塘之前,只见绿水秋波,几座假山耸峙中心,数对鸳鸯戏水闲憩,安步于此,说不出的闲暇适合。荷塘对岸模糊传来一阵幽怨琴声,模糊唱道:“天井深深深多少,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清楚,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感月吟风多少事,现在老去无成,谁怜蕉萃更雕零,试灯偶然义,踏雪没表情。”
绕过两个门槛,三人只见院内气势骤变,粉墙环护,山石装点,剔透小巧,四周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亭台楼阁、池馆水廊,间相辉映,一屋一瓦无不彰显出华贵之气。三人看了半天,越看越是赞叹,偶有仆人路过,也是仓促擦肩,规矩有佳。
庭轩中人听得喊声,回过甚来,只见一张芙蓉秀脸,不施脂粉,星眼如波,姿容秀美,眉宇间却异化着一分愁苦之情,与满身高低透漏着的清爽脱俗之气颇分歧拍。三人一时看得呆了,想不到人间竟会有如此女子,竟是谁也没有理睬到丫环的诘责之声,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