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汪仪凤一眼,蹙眉说:“本宫在故乡时寒窗苦读,很少出门,现在又离家七年之久,好多人确牢记不起来了,但这妇人本宫模糊有些印象。”
“本宫、本宫肯定。”沈承荣咬紧牙关答复。
沈承荣故做平静,目光却象两把尖锥,扎向荷包,恨不得一眼看清内里的东西,早做应对。看不透内里的东西,贰内心七上八下,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你肯定就好,在场这么多人也都听到了,由不得你忏悔。”
“够了,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吗?”慧宁公主拍案而起,凛冽沉凉的目光环顾四周,落到项怀平身上,安静半晌,问:“事已至此,项大人想如何奖惩?”
最后汪氏母子寻上门,他认定他们掀不刮风波,又怕被人思疑,底子没筹算给银子,直接赶走了事。可现在给银子也要师出驰名,必须有一个让世人承认的来由。他思来想去,决定把事情推给沈兴,说汪仪凤是沈兴的老婆,也无证可寻。
“你、你……”汪仪凤气急交集,指着沈承荣说不话来了。
一起进京寻亲,温饱交集,受尽冷眼嫌恶,到了都城,被丈夫拒之门外,另有性命之忧。回想一起寻亲的经历,汪仪凤哀痛欲绝,抱着沈蕴痛哭出声。
沈承荣惊急之下,神采大变,忙叩首点地,“公主,他们诬……”
“项大人曲解了,本宫对这妇人有印象,并不是承认她跟本宫有关。”沈承荣冷哼一声,说:“我想起来了,这妇人是本宫的主子沈兴的老婆,这两孩子也是沈兴的后代。沈兴随本宫离乡已久,一向忠心折侍,本宫给他娶妻纳妾,想必招来这妇人的痛恨,她才慌称是本宫的老婆,诡计诬赖本宫。”
他让沈兴去杀汪仪凤母子,又出重金暗里找了一个跑江湖的杀手,要把沈兴也杀了。这些天,汪仪凤母子没再上门,沈兴也没返来,杀手说沈兴已死,他就信觉得真了。在公堂上见到汪仪凤母子,贰心中虽有疑团,也不容他细心想了。
项怀平松了口气,说:“沈驸马有印象最好,认下……”
项怀平敲响惊堂木,“汪氏,你先别哭,沈妍,把你的证物呈上来。”
项怀平长舒一口气,重重敲响惊堂木,“带沈兴上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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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承荣一怔,见沈妍神情诚心,以为沈妍问他这句话是想给他最后的机遇,若证物呈上去,铁证如山,恐怕他就没有更好的来由推让了。
一时候,公堂内哗然喧哗,嘻笑声、群情声、感喟声响成一片。公堂里严峻压抑的氛围得以减缓,世人都松了一口气,独沈承荣晕了头。
御亲王哼笑几声,说:“滴血认亲不错,不过,要真试出这两孩子是沈驸马的后代就费事了。沈驸马先是不熟谙汪氏,又说她是沈兴的老婆,若她的两个孩子和沈驸马血缘相合,那沈驸马是不认嫡妻,还是与主子的老婆轻易呢?皇家最讲脸面,皇姐好不轻易招了一个可心的驸马,舍不得奖惩,本王眼里可不揉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