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一口一个“驸马爷”,事理说得清楚明白,对沈承荣批评经验,句句诛心。任沈承荣脸皮再厚,面对各色目光,也惭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

“父皇是天下之主,赦免一小我还不轻易吗?若父皇和皇姐都不究查,沈驸马确切无罪。只不幸汪氏母子,不远几千里上京寻亲,先是不被承认,后又被指以为主子的老婆后代,直到现在,证据确实,沈驸马也没明白承认。”

沈承荣甩起衣袖,“哼,休书不写也罢,本宫跟汪氏无婚书,本不算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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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暗自奇特,传闻沈承荣和慧宁公主只育有一个女儿叫沈婉,如何又冒出三个庶子庶女?莫非沈承荣还纳有妾室了?慧宁公主会同意吗?

沈承荣底子不把项怀平放在眼里,“哼!公主说过不究查本官的罪恶。”

在场的人都一声不吭,连慧宁公主都在很专注地听沈妍和沈承荣的对话。熟谙汪孝贤的人都暗自赞叹沈妍有其外祖的风采,对这个小女人多了几分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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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亲王快步来到汪仪凤母子身边,点头说:“汪氏,本王不幸你们母子,却也帮不上你们的忙,很自责。谁让沈驸马一表人才,风采翩翩呢?皇上最宠嬖的公主一眼看中,这但是莫大的荣宠,沈驸马如何会认你们呢?”

“本宫……”沈承荣触到慧宁公主寒凛的目光,从速低头,不敢再出声。

“驸马爷承认是我的父亲吗?真可贵呀!驸马爷抱怨我娘对我的教养不好吗?莫非驸马爷没传闻过‘子不肖,父之过’吗?驸马爷也敢批评别人不孝?你对祖父母生不养、死不葬,他们抱病、毕命,都是我娘奉养筹划。你怕落空繁华繁华,不认父母,连他们的牌位都摔碎了,这就是你的孝敬?”

“沈驸马,你可知罪?”项怀平又一次发问。

“且慢。”慧宁公主打断项怀平,说:“驸马的罪还是本宫来定。”

“你……”沈承荣转向慧宁公主,要求道:“公主,求你为臣……”

“臣服从。”项怀平重重敲响惊堂木,“沈驸马,你可知罪”

“大人,公主说不究查沈驸马骗娶公主、欺君罔上之罪,没说不究查他违背礼孝道义之罪。相反,公主还说让大人公事公办,请大报酬沈驸马科罪。”

“多谢御亲王提示。”慧宁公主从牙缝挤出几个字,安静一会儿,转向项怀平,说:“项大人,按你的程式审案,公事公办,不必顾及本宫。”

“民妇……”汪仪凤爬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为甚么跟我娘没婚书?是不是也想让我说出来呀?”沈妍不依不饶。

慧宁公主冷哼一声,跟御亲王唱起反调,“本宫不究查驸马骗婚之罪,父皇也不会以为驸马骗娶本宫是欺君之罪,敢问御亲王,驸马何罪之有?”

“王爷不必自责,可贵王爷能在百忙当中抽时候来旁听审案,又为我们母子说了很多公道话,王爷大恩,民女没齿难忘。”沈妍给御亲王行了礼,又说:“我们母子上京寻亲是被逼无法,到顺天府告状也是走投无路,只想讨个公道。我们的父亲、我娘的丈夫能被公主看中,也是我们的幸运。只要驸马爷承认我们的身份,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也是识大抵的人,不会叨扰驸马爷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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