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兄言之有理,助人如救己,不是同亲,本宫也会布施。”沈承荣扫了中年文士一眼,转向沈妍姐弟,“你们也进府吧!本宫让人安设你们。”
“多谢驸马爷美意,我们姐弟是卑贱之躯,不敢踏入高贵之地,我们就在大门口等待布施吧!”沈妍的小脸上笑容光辉,象一朵仲秋时节初绽的雏菊。
慧宁公主陪皇上巡游踏青,没在京中,但留在驸马府的耳目很多。太子监国理政,几个成年皇子帮手,朝中派系纠交友缠,慧宁公主受宠,沈承荣的处境很奥妙。自汪仪凤上门,他就想暗里告终此事,却不敢等闲脱手。
少年策马扬鞭,在驸马府门前的街道上尽情奔腾,风发的意气如青丝飘荡纷飞。他骑术极高,马飞弛一起,并没有踢伤人,因人群混乱、相互拥堵碰撞而受伤的人却不在少数。黑马一起奔来,行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不断于耳。
沈妍抬头望向沈承荣,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眼底充满挖苦和蔑恨。沈承荣的反应在她料想当中,局势也会照她的料想生长,她有备无患。
中年文士细心打量沈妍姐弟,目光别成心味,“鄙人钱益,本籍永州,彬州和永州相隔千里,却同属西南省,我跟你们也算是同亲了。”
本来这当街纵马的少年是慧宁公主的养子,又有封号加身,难怪小小年纪就这么浮滑乖张,底子不把沈承荣放在眼里。沈妍心中酸楚,很不平衡,却又感觉解气。沈承荣在他们面前很威风,在慧宁公主眼里,也就是一条狗罢了。
------题外话------
一匹高大的黑马扬蹄长嘶,驰骋奔出,一阵劲风扫过人群,顿时惊呼尖叫连连。白衣少年站在马背上,双手紧握疆绳,洒下几声明朗傲笑。他衫袂猎猎,黑发扬扬,暮春丽阳下,一道吵嘴清楚的盛景映入视线,震颤心间。
沈承荣虽说惶恐不安,但神智仍然清楚,这件事要暗里措置,不能让人看出端倪,不然就是自掘宅兆,他笑问:“你们是彬州人?家中父老呢?”
在沈承荣决定丢弃父母妻儿,娶贵女、享用繁华繁华之时,就已耗费了知己。此时,看到后代,他没有亲情牵念,更没有涓滴惭愧,心中反而衍生出浓浓的恨意。仿佛沈妍姐弟不是他的亲子,而是毁他繁华,夺别性命的刽子手。
汪仪凤带孩子到都城,来驸马府找过沈承荣两次。第一次,他们被驸马府的侍卫和门人拦住,底子不布告,就把他们赶走了。有亲信门人将这件事情奉告他,贰内心打冷颤、敲警钟,却故做轻松,假装底子没这回事。
钱益提到“永州”二字,用心减轻了语气,沈妍内心不由一颤。汪氏家属本籍永州,虽说被削爵抄家、强谴客籍,也是永州的大户。钱益是永州人,必然晓得汪家,那么他对汪仪凤和沈承荣的故事就不陌生了。沈妍恨沈承荣,却不想把这件事闹大,若沈承荣开罪,她和沈蕴做为沈承荣的后代嫡亲,也讨不到好。
明天只要两个孩子上门,不管他们因何而来,都给了他可乘之机。
沈承荣笑容勉强,随便对付了几句,见小厮抬出一筐钱,他叫来管事叮咛一番。连续有路人相互搀扶,唉声感喟来驸马府讨公道,这些银钱也派上了用处。
本书由本站首发,请勿转载!
钱益冲沈承荣抱拳,以奉迎的语气说:“慧宁公主的养子真是少年豪杰,小小年纪就被皇上封为郡公,这份恩宠也是驸马爷的荣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