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杜大人斥呵沈妍,又转向黄秀才,“黄师爷,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沈妍快速站起来,逼视黄秀才,“黄师爷,你说我家奶奶和少爷窝藏反贼可有证据?你勾搭王氏,逼我家奶奶再醮,想谋夺财产,但是人证物证俱在。”
黄秀才刚要再酷刑逼供,金州府衙就有人去送信,让他们多多通融。他深知平氏母子冤枉,怕惹下费事,不敢再审,也没拿到供词。
“你这个恶妇,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你……”杨氏张牙舞爪冲王氏抓去,抓散了王氏的头发,在她脸上抓出几道血痕,就被衙役按住了。
沈妍横眉立目,摆出鄙弃公堂的架式,痛斥黄秀才,“你底子就没证据,你就是栽脏谗谄,想把他们抓起来,屈打成招,坐实了罪名。”
郑县令本来思路就不清楚,听到苏师爷的话,很不耐烦地问:“如何成一家子为争夺财产设想谗谄了?黄师爷,你不是说平氏母子窝藏反贼吗?另有,平氏在满城县的两个庄子自本县上任后就没交过地租,本县也是刚晓得,这不是罪吗?黄师爷,你不是跟本县包管能让他们把反贼供出来吗?供词呢?”
黄秀才会心,忙说:“大人,门生记错了,是杨氏,是她说平氏窝藏……”
沈妍又担忧又焦急,但不能自乱阵脚,她给了管事一人十两银子,让他们归去养伤。又派了两个稳妥的媳妇照顾孙嬷嬷,给她配了药膳方剂保养身材。
平氏拉着沈妍的手,说:“听你管我叫奶奶怪别扭的,是不是该改口了?”
“多谢大人。”沈妍气得心疼,却仍要伸谢,“杜大人,王氏和杨氏同谋谗谄小姑子,想谋夺财产,如果小惩大戒,如何以正风化?”
明天,平氏母子等人被抓回县衙时,郑县令刚吃完饭正睡午觉,睡醒后才开审。听黄秀才说平家窝藏反贼,他以为能建功,就对平氏母子等人酷刑逼供。审到一半,又传闻他的两个美妾打起来了,他仓猝到内院灭火,把公事交给黄秀才。
王氏大声呼冤,“大人,是杨氏,是她……大人,我叔叔是举人,我……”
“奶奶找我甚么事?”
“你……”黄秀才暗擦盗汗,苦思脱罪之词,想把本身择洁净。他晓得平家没背景,以为此事万无一失,却没想到被沈妍告了一状,弄得措手不及。
“供词,供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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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大声呵问:“把人打成如许,郑大人一句曲解就想把事情压下去吗?”
沈妍补觉刚醒,传闻平氏找她,忙洗漱清算,去见平氏。
平氏揽住沈妍,哽咽感喟,“妍儿,跟你娘说那件宝贝算是我买了,转头我让人给她送一千两银子。孙嬷嬷,我们也该清清帐了,欠我的,我都会讨返来。”
一个黑影破窗而入,落到沈妍床前,蒙上黑巾,挑起床帘看她。沈妍蓦地睁眼,大吃一惊,刚要出声,一块枕巾塞进她的嘴里,大手捏住了她的脖子。
平氏母子的身材都很娇气,现在伤病交集,都与病榻缠绵难分。沈妍又是给他们配药,又是给他理疗,还要措置家务事,整天忙得脚根不沾地。混乱的环境持续了半个月,除了平慕轩的腿,别的伤病都好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奶奶请你畴昔。”
惹不起当官的,也治不了喽啰。只能借手惩办王氏和杨氏,出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