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汪夫人来吧!”慧宁公主笑得很轻松,“再过几天,项大人的宗子就要迎娶兴阳。论辈分,皇上是兴阳的娘舅,暗里应当送份厚礼,恰好请汪夫人带走。”
“只能查封济真堂才气为徐家拿到银子和股分,对不对?”慧宁公主点头嘲笑,又问:“赵副统领,济真堂被查封了,银子和股分拿到了吗?”
徐慕轩内心一颤,投向慧宁公主的目光透出浓厚的恨意。敢恨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也是一种宣泄,而他现在内心积聚的怨气太多,急需以各种体例宣泄。
“回公主,当年,沈氏与她的母亲和弟弟流落金州,贫困得志,她的母亲又得了沉痾。沈氏走投无路,卖身救母,家母感觉她孝敬,本欲买她做丫头。可沈氏花言巧语,勾引家母,家母心软,就收她给微臣做了童养媳,连她的母亲弟弟一并收留。若不是家母收留,沈氏的母亲就要委身堆栈掌柜做小,哪来本日……”
“回长公主,沈氏本对付出偿还徐家银钱股分,而她则恩将仇报,陷徐家于不义。”徐秉熙慷慨陈词,把沈妍该付徐家银钱股分的事理证据列得清清楚楚。
传闻金半两来了,最严峻冲动的人莫过庞贵妃,大皇子和九皇子都命在朝夕之间,太医不能治,金半两是她独一的但愿,她能不能当上太后就希冀金半两了。
现在,徐家两房在新一代君主身上又呈现了新的分岐。徐家二房已归入大皇子和庞家一派的阵营中,而长房也要尽力支撑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上位。徐慕轩深知徐家两房的冲突,既然他要娶端华公主,就会与徐皇后等人划清边界。
“客岁因为索要银子和股分的事触怒了金家,闹得满城风雨,此次又是如何回事?”没等皇上说话,慧宁公主就板着脸扣问徐家人。
沈妍虽是大秦皇朝的子民,她也是济真堂的大掌事,而济真堂现在则是楚国金家重点搀扶的财产。因为追着沈妍还银子股分,就查封了济真堂,这必定会触怒金家。客岁徐家人触怒了金家,慧宁公主自掏腰包赔偿,这回就能蒙混过关吗?
“朕、朕以为事情已经闹到这类境地,不如借此机遇把事情梳理清楚,以免今后再是以事滋肇事端。”皇上不敢肯定本身的设法是否精确,语气里充满摸索。
皇上点头叮咛:“快去抬九皇子,噢!抬到偏殿去。”
皇上迄今已人到中年,高座龙椅,每天有人溜须拍马,说甚么的都有,但说他聪明的人却很少。特别是慧宁公主这真正聪明的人说他聪明,这嘉奖的帽子就戴得太高了。慧宁公主这么说绝无奉迎之意,这令皇上内心脸上都乐开了花。
慧宁公主笑了笑,没表态,转向徐慕轩,问:“徐翰林,你以为呢?”
“皇上,你的圣断下得太早了,把沈氏也抬得太高了。”慧宁公主嘴角挑起嘲笑,“徐翰林才高八斗,我们还是先听他讲笑话吧!可贵有此机遇。”
慧宁公主感慨一笑,说:“本宫就说皇上是最聪明的人,贰内心把事情想得很清楚,获咎人的事让本宫挑头,他来做好人,让臣民说他圣明。”
“不成胡言。”徐皇后打断徐慕轩的话,微微皱眉说:“汪夫人是御封的三等神勇伯夫人,身份高贵,所谓豪杰不问出处,当年的事不必多提。”
“是,娘娘。”徐慕轩悄悄咬牙,眼底闪过抨击的欣喜,“沈氏巧舌胶葛,与微臣做了童养媳,家母见她灵巧,不但不束缚于她,还供她读书学医。家母得知她要与人开济真堂,还拿出银子地盘支撑她。没想到她衍生坏心,擅自与金家签左券,瞒下两成股分,若不是此事闹开,恐怕她连家母的股分都私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