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鉴感喟道:“算了,我们走。”
铁牛道:“能让这么多商家闭嘴,定然是个大官。”
沈鉴道:“第三箭可要射你右眼了!”
铁牛把脸一沉,喝道:“你如何晓得!”
掌柜的道:“上门就是客,两位稍坐,我去看茶。”说罢快步走下去。
沈鉴道:“不清楚,多留意。”
“哦,为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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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鉴嘲笑一声,说道:“我们先往前走。”两人来到一处杂货铺前,沈鉴俄然愣住脚步道:“老板,可有弓箭吗?”那货郎道:“您还真来着了,刚好有张猎狍子的弓。实价二十个大子儿。”
沈鉴深吸一口气拽开弓弦。那猎弓嘎吱直响,仿佛随时都要散架。蓦地间沈鉴喝道:“中!”
沈鉴道:“如果之前一箭便吓破他们的胆。明天用了两箭,还说了句废话,真是不如畴前了……”
但见白影飞逝,火星不断。羽箭把刀子打飞,插进中间的树干上。那头领正发楞之际,沈鉴又射出第二箭。这支箭速率更快,呜的一声尖啸,擦着那人头皮飞过。头领只感觉疼痛难忍,全部发髻便重新顶掉落下来,溅得他满脸是血。
大武低头走上前道:“沈队长,昨日是武某错了……”
铁牛道:“去南京有两条路。能够走天津卫,也能够走雄县。我们往哪边去?”
掌柜的一听不是卖主,立即热忱大减。可他不敢获咎当官的,恭恭敬敬的答道:“您有所不知,盐的利大,即便按官盐的代价减半仍有赚头。不过想在都城开店怕是不成的。”
掌柜心想你连这都不懂还想开店,也不怕把裤子赔出来。不过大要上不敢透暴露来,仍耐着性子道:“私盐只能在朝廷指定的处所运营,换处所卖便是杀头大罪。除此以外还要有‘盐引’,也就是执照,少了它也做不成买卖。”
沈鉴道:“这些买卖人如此忌讳胡庆的名字,明显是遭到了甚么人的威胁。我敢鉴定此人必然与我们查的案子有关。”
大武倒满一大碗,正色道:“队长,我本觉得你是个纨绔后辈,是以看不上你。可明天我们全旗一人未损还立了军功,畴昔没有哪个队长能做到。我大武心悦诚服,此后跟随队长再无半点牢骚。”
话音甫落,战友们却像流沙般消逝。城墙上生出青苔,夕阳染红城楼,投下哀伤的倒影。沈鉴叹了口气,止住回想对铁牛道:“进城吧。”
两人出门后又换了一家盐行,听到“胡庆”二字也是二话不说便赶人。最后铁牛站在大街上对沈鉴道:“老沈,看来去哪家都是一样的。你有甚么高见?”
沈鉴见白马返来,翻身跳上马背。此时世人都已集结,正欲再度冲锋时却见雄师潮流般扑向县城,敌军纷繁崩溃,刹时便竖起降旗。
沈鉴吃了一惊,平常官盐少说也要三十文一斤,成色还不如这私盐好。他用思疑的目光望着掌柜,那店家的当即笑道:“官人勿虑,小店的货都是正规来路,毫不掺假。”
沈鉴悄悄对铁牛摇了点头,又对掌柜的道:“您说得不错。不过我们哥俩不查账,只谈买卖。叨教你这儿的盐如何卖?”
掌柜的一见他俩,亲身号召道:“二位是零买还是整买?小店运营的都是上等货品,代价可包您对劲。”
掌柜赔笑道:“小人做这买卖久了,学了些相面的本领。您二位器宇不凡,一看便知是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