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请稍等。”阿娇对着一名奉茶的小宫娥低声叮咛了几句,小宫娥点了点头端着木盘便仓猝退下了。
兰幽心中悄悄自责――该晓得就一向乖乖待在雪棠苑,也不消让槐师兄为她得救趟这一滩浑水。再看向寒缺月,只见她早已冷静地坐在了司马越身侧,倏尔,递来一个风雅的浅笑算是问好。兰幽也笑了笑,随即将目光聚焦到了面前的饭菜上。
“奴婢拜见公主。”见了寒缺月,绣坊的掌事女官走过来福了福身子,然后垂手而立,神情谦虚。
“缺月?你们如何跑到这儿来了?”寒辛夷似有几分讶异。
“衣裳倒是有的,不过不知这位女人喜好哪种款式与花色?”
收好衣裙,寒缺月和兰幽去珍宝阁挑了几朵珠花,偶遇几位姨娘又调笑了一番,回到雪棠苑时天气早已转阴了。
“不关键臊了,就算不是未婚妻,也能看得出槐哥哥是至心喜好你。好好掌控,莫要错失良机!”寒缺月慎重说道。
不一会儿,女孩们来到了一个高雅的小院,小院中立了几座精美的小阁楼,楼上每一层都有绣娘在窗前为宫娥们的衣裙添置着庞大的花腔,针脚精密活矫捷现,虽不及寒缺月的工夫却已经很不错了。
“饿了吧?”槐安子密切地敲了敲兰幽的小脑袋,夹来一筷子烧鹅切片,又斟上一小盏桃花蜜,存眷无微不至,小王爷远远看过来不由握紧了拳头,面上愈发的丢脸。
见了兰幽,莞尔一笑,容光抖擞,也算是一名绝美的才子。
寒缺月与兰幽被迎了出来,在花厅顶用了半盏清茶,转眼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女快步走了过来,手上是一袭高雅精美的明黄色锦裙,绣着一朵朵清雅的海棠花,全部浑然天成素净却又不俗,寒缺月眼底流转出了几分赞成之色。
“阿娇姐姐不必多礼,本公主此番前来是想看看有没有甚么刚绣好的时新小玩意儿。”
“你忒是玩皮了,今后莫要再这般混闹,毕竟,你现在但是我槐某的未婚妻。”
女官脸上挂着规矩而略带几分欣喜的含笑,分寸拿捏地恰到好处,不愧是宫里的白叟儿。
“玉姬公主到!”跟着小寺人一声高唱,寒缺月与兰幽刹时吸摄了无数或恋慕或妒忌或倾慕的目光,兰幽面上不由飞上了一抹粉红,愈发的娇妍欲滴。
兰幽悄悄昂首一看,只见小王爷一袭月红色长袍,端倪漂亮气质萧洒,双目幽深弥漫着浓浓的倾慕之意,公子如玉,兰幽不由又微微红了脸。
寒缺月晓得此番哥哥有闲事要忙,拉着兰幽存候后便欲转成分开,却被寒辛夷一把叫住了。
“不知女人是否婚配?”一名俊朗的小王爷鼓起勇气问道,顷刻全部徵昭殿静了下来,仿佛连掉下一根针都能闻声。寒缺月微微捏了捏兰幽的小手,有些犯难,早知他常日里莽撞惯了,千万没想到会在明天这场合说出如此不应时宜的话。只感觉兰幽冰冷的手心泛出了些许的湿意。
只见他身着一袭华贵的暗红色锦袍,头戴一顶镶着红宝石的紫金发冠,俊目修眉,神采飞扬。腰悬一枚虎符,手持一叠薄书,神采似有几分烦躁。
“槐哥哥,你可算来了!”兰幽反应过来便顺着槐安子演了下去,看着槐安子的目光略带娇羞,娇然一嗔,六合失容。
最后到来的是大燕国的帝王,只见他身材顽长面貌端庄,举手投足间透出几分不怒自威的帝王之相。悄悄一鼓掌,歌舞声随即响起,徵昭殿中的氛围跟着欢乐轻巧的音乐垂垂规复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