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阿姐,你是要给阿文哥和那位客人做吃的吗?”翠儿有些猎奇富格的身份。
“也算是吧。”沈浣轻声说道。
“竟是如此急,待会你用些晚膳再走吧,我去厨房做些,很快的,等会让阿文陪你。”说完,向着门口走去。
出了房门,倒是未看到顾修文,想了想也有些好笑又打动,因张婶说过,新人结婚三日前见面不吉利,顾修文就早早避开,严格遵守这句古训,两人也是未打过照面,她就唤了翠儿去找顾修文陪纳兰富格说会话,本身一人去了厨下。
“大哥再尝尝这道翡翠丸子,是阿浣特长好菜,本日也是托了大哥方有如此口福,她平常不爱这内里的一味菜,倒是很罕用,本日竟是用上了,可见是真的用心。”
沈浣听了,抬起卷翘乌黑的睫毛,一双与其同出一辙的眸子看着对方,纳兰富格的心又是软了,就温声道:“我知你自小善于顾家,与修文一贯豪情极好,但是须知男人行事自有一套,待今后嫁了人,也要晓得谦让,财帛虽说是身外之物,但是这些东西也是你将来在婆家的立品之本,故而此次结婚尽管大张旗鼓的送妆,我还带了几个笼箱装的都是平常物件,但是也要带上,让人晓得你并非是身无长物的。”
“是吗?”沈浣笑道。
“你们不必如此的。”沈浣不想无缘无端拿这些东西。
“是的。”
他的话里行间透出的遗憾让沈浣倒是不美意义再说些甚么,但是她总感觉这是拿了人家的东西,多少有些不安闲,纳兰富格多么人,又说道:“这些你尽管收着,万不成却了亲人们的一点情意,我知你喜好平静,也知你不想归去,既然如此,倒是安闲些好,不过作为兄长也是要与你说道几句。”
“大哥有所不知阿浣自小对厨艺一道极其精通,当年高家堰决堤,邵伯哀鸿各处,家中粮产尽被冲走,当时我和阿浣年纪太小,唯有靠着村里长辈时不时的送些吃食度日,厥后阿浣就带着我去田里挖野菜吃,她极擅措置这些食材,本应是苦涩有趣的东西,到了她的手里竟是格外诱人,那段时候靠着她,我二人方能生长到现在。”
“你也是要保重身材,你的差事并非是闲差,常常要深涉险境,我送你的那些药丸你必然带在身上,需求时候或可保命,另有,多谢你为我操心。”沈浣竭诚的谢道,两人并非同母,对方能做到如此境地,也是故意了。
纳兰富格夹了一筷子油焖竹笋,放到嘴巴里,眉头伸展开,点点头:“味道真是不错,阿浣技术甚好,我做大哥的倒是第一次吃到。”
扬州民风,结婚前三日新人是不能相见的,故而沈浣早已便住到了顾老先生家,有翠儿作为娘家人陪着,顾师娘和李氏也忙着筹措,男方家早已送来了凤冠霞帔、金饰箱子,而女方家也要忙着去铺床,就连曹顥都特地早些和娘亲赶来,生生的抢了一个压床孺子的身份,另一个孺子当然是李氏的儿子小石头了,世人晓得曹顥身份不凡,又和沈浣靠近的很,倒是并未说甚么,只是讶异那位气度崇高的曹夫人竟然以娘家人的身份来的,并未顾忌身份,而是和村里的女人媳妇们带着寝帐、被褥去铺床,最后竟与世人垂垂熟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