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文想起那些旧事,心中仍然打动非常,纳兰富格自小衣食无忧,那里遭到这些痛苦,听着自家妹子受了如此多的苦,倒是有些不酸楚,悄悄的搁了筷子。
“你们不必如此的。”沈浣不想无缘无端拿这些东西。
“哎,话不能如此说,阿浣也是我妹子,她自小被令父令慈收养,免受颠簸之苦,应是鄙人给感谢你们家才是,如不嫌弃称呼我为大哥就好,这杯酒做大哥的敬你。”
说着说着纳兰富格方感觉本身竟是有些舍不得,公然听人家说女儿家出嫁,娘家人最是不放心的,公然如此,老是担忧今后受了委曲该如何,故而只能几次奉告这个妹子她是有娘家依托的。
“好啊,阿姐,你是要给阿文哥和那位客人做吃的吗?”翠儿有些猎奇富格的身份。
“如此我就放心了。”纳兰富格喃喃道。
扬州民风,结婚前三日新人是不能相见的,故而沈浣早已便住到了顾老先生家,有翠儿作为娘家人陪着,顾师娘和李氏也忙着筹措,男方家早已送来了凤冠霞帔、金饰箱子,而女方家也要忙着去铺床,就连曹顥都特地早些和娘亲赶来,生生的抢了一个压床孺子的身份,另一个孺子当然是李氏的儿子小石头了,世人晓得曹顥身份不凡,又和沈浣靠近的很,倒是并未说甚么,只是讶异那位气度崇高的曹夫人竟然以娘家人的身份来的,并未顾忌身份,而是和村里的女人媳妇们带着寝帐、被褥去铺床,最后竟与世人垂垂熟谙起来。
沈浣实在是在思考本日的嫁奁中的事情,那些嫁奁中有部分是曹夫人带来的,一些是赵家添妆的,另有一部分是顾修文添置的,当然为了沈浣面上都雅,但是又有一部分倒是昨日纳兰富格送来的。
纳兰富格看着乖乖的妹子,心中更是欢畅,又接着说道:“这些本是娘家的女眷该说的,不过事从权益,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额娘她们平时唠叨的话,你且听听是否在理。又有修文,这孩子少年落第,前程无量,想是个有成算的,他对你也是用心的,你也莫要孤负他,平时照顾他起居也是该的,多为他着想一些,不过世事难料,不管如何,你且记得你是有娘家的,我们便是你的依托,莫要委曲本身。”
别人的心机沈浣倒是不晓得了估计晓得了也不会说些甚么,待天气晚了,世人吃过宴席走后,她也歇息了,此时她简朴的穿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刚沐浴后,青丝如瀑布,如江南烟雨的一双眸子愈发让人温润,她眉头微皱,仿佛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