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者:天啊,为甚么我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女摆渡人:安迪莉亚,蜡烛燃烧了。
来访者:失落之岸,这就是失落之岸。柔嫩的草地,泛光的草叶。(摘草)啊,它比我设想的坚固,还划破了我的手指。
红发侏儒:英吉珊,我谩骂你,可爱的英吉珊。我早已没法容忍你对我们的欺侮和嘲笑,收回你那便宜的怜悯,谁说我要向你借网捞鱼。作为名流,我只是护送这位密斯前来,哪会借秘密甚么好处?(挥拳)古烈安的名誉不容你诽谤,我要向十二委员会去申述,以酷热火山的名义去申述,你等着,你等着接受我无尽的肝火吧。
女摆渡人远去。
来访者:他走了,他走了。乃至都没叫我一声,都没看我一眼。好笑啊,真是哀思,这是为甚么,为甚么?支出与等候莫非就是换来冷酷和无情?跋涉与巴望莫非到就是兑现绝望和得志?哈哈,多么好笑,说甚么不会健忘,说甚么平生厮守。这便是成果吗?连我的心声他都没法听到,爱情?本来这就是爱情,早该想到了。看看我,我只是个老太婆了,一个沙哑没牙的老太婆,还瞎了只眼睛。哈哈,我不是安迪莉亚,安迪莉亚没有那么笨拙,她已经死了,死了好久了,心也死了。
女摆渡人:呵呵,安迪莉亚,这可真要问你。你既然说了,看吧,船头亮起灯来。
火线变广大,呈现一个平台。
来访者:哀痛与我同业,有力伴我摆布。古烈安的侏儒,你看我已成为了个老太婆,难以跟上你的脚步。我为何还要跟你前去,这副脸面要我如何见人?
河中不断有手伸出攀住船沿,女摆渡人用浆拍打摈除,划子缓缓驶去。
响起浆声,一条河道中有船驶来。
红发侏儒缓慢地跑了。
女通灵者:谩骂爱情,它令人丢失而毁灭。
幽灵:保存,保存的代价到底是甚么?为甚么而活不恰是人生的诘问?公理吗?多么巨大的字眼,但弱者的公理近乎水中的倒影,能够抚玩,却不能触摸;自在吗?多么高贵的寻求,但无敌的强者,还不是会接管灭亡的征召?毁灭的锁链始终缠绕着脖子,说甚么自在,又哪来真正的自在?天下也终将毁灭,这是永久的法例,更是无尽的桎梏。款项、名誉、权力、职位,莫非是这些?可我不是死了?又如何能过问?喂,阿谁老太婆,你说保存的代价到底是甚么?
幽灵:安迪莉亚?我记得她,一颗刺眼的星星,在乌云密布的黑夜里,也会收回指引我的亮光。她来了吗?我仿佛还记得她阳光般的笑容,百灵般的嗓音,会说话的眼睛,雪一样白的牙齿,那瀑布般的金发,散放着夕照的光辉。安迪莉亚,你在那里?你是多么的夺目,你的光彩也会落空吗?
女摆渡人:安迪莉亚,这但是地来天下的苏拉安河,它无穷无尽,贯穿全部地来天下。至于你从未传闻,那是因为来到地来天下的人鲜有回到空中的。现在开端不要再说话了,如许对你我都有好处。
女摆渡人:感激爱情,送来一笔不错的买卖。
火线呈现一个幽灵,来回的走动。
来访者:看啊,那是罗林,那是罗林,快把他救起来,快把他救起来。
船头亮起一盏灯,来访者俄然捂住一只眼睛。
来访者:我仿佛已经哀痛不起来了,“令媛换不得你想要,可骇的代价付不完”。是啊,我早该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去吧,只要达到失落之岸,见到罗林,我也就没甚么遗憾了。英吉珊蜜斯,这河看起来如何如此宽广,这么大的河道为何我从未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