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担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以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能够任重致远。其为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故法律不急而行,民不劳而止#30足用,故民归之。当今之王,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全固轻利皆已具,必厚作敛于百姓,以饰舟车,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人离其耕稼而修刻缕,故民饥。人看为舟车若此,故摆布象之,是以其民温饱并至,故为奸裹#31。多则科罚深,科罚深则国乱。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成不节。
#23『赈』字,《闲诂》、《校注》依《治要》改作『振弋
辞过
#12《校注》本『羊』上依毕沅等说增『牛』字。
#8『肚』,毕沅本作『肚』。
#19『全』,《校注》依正德本改作『完』,近是。
#4《闲诂》、《校注》二本『博』皆作『博』。
程繁问于子墨子日#32:圣王不为乐。昔诸侯倦于听治,息于钟鼓之乐;士大夫倦于听治,息于竿瑟之乐;农夫春耕夏耘,秋歙冬藏,息于聆缶之乐。今夫子日圣王不为乐,此譬之犹马驾而不税,弓张而不弛,无乃非有血气者之所不能至邪?
三辩
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贤人作诲男耕稼树艺,觉得民食。其为食也,是以#27增气充虚、强体适腹罢了矣。故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作敛于百姓,觉得美食刍豢,蒸炙鱼鳌,大国累百器,小国累十器,火线丈,目不能褊视,手不能褊操,口不能褊味,冬则冻冰,夏则饰谊。人君为饮食如此,故摆布象之、是以繁华者豪侈,孤寡者冻馁#28,欲#29无乱,不成得也。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成不节。
#29『欲』上《闲诂》、《校注》二本依毕沅说补『虽』字。
#33『自作乐,命日《九招》』,《闲诂》、《校注》依毕沅说补为『又自作乐,命日《护》,又修《九招》。』
#11《闲诂》本、《校注》本据王念孙说或别本并删『而可仕』字。
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为宫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下润湿伤民,故圣王作为官室,为宫室之法,曰:高足以辟润湿,边足以圉风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宫墙之高,足以别男女之礼。谨此则止,费#22财劳力不加利者,不为也。是故圣王作为宫室,便于生,不觉得观乐也。作为衣服带履,便于身,不觉得辟怪也。故节于身,诲于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财用可得而足。当今之主,其为宫室则与此异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觉得宫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黄刻镂之饰、为宫室若此,故摆布皆法象之,是以其财不敷以待凶饥,赈23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成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