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交战也是为了……”白锦皱眉,看向素衣女子,却见素衣女子勾唇嘲笑,打断白锦的话,持续道:“你可知北凛有国后白氏善妒虚假,扼杀龙脉谋天下,北凛国帝王至今无所出全仗你后庭种下的避子草”。
“不,不成以,我怀了你的骨肉,起码留下我们的孩子”白锦颤抖的祈求着,帝王却宠溺的横抱起素衣的女子,不再说话,回身拜别。
“够了”帝王不知何时已走下台阶,苗条的身姿立于白锦之前,白锦情急,双手预抓帝王玄色的蟒袍衣袂,却被帝王不留陈迹的避了开来,他轻侧过身的一霎,白锦尽力用那只无缺的眼睛望去,却也只是看到帝王颈间猩红妖娆的烈焰胎记,他转而悄悄扶起素衣女子,道:“今后你就是朕的妻,北凛国的皇后,这独眸的女子,罪可诛九族,任你措置可好。”这温润的嗓音曾是她幸运的全数,现在却让她如堕冰窟。
御龙殿前,白锦跪在号称北凛国最赋圣明的帝王脚下,他也曾是她的夫,她的天,她尽力瞻仰,倒是九九八十一道高阶,再也看不清这位年青帝王的容颜,两行清泪终是止不住落下,委曲而绝望道“本宫何罪之有”。
白锦点点头没有多言,待到阿轲小弟将白锦眼上的绷带松开,白锦听到阿轲呼吸微微一窒,道“待到了岩镇,咱求刘副队长寻个郎中为你诊诊吧……”
“的确罪无可恕”轻柔的声音异化冷然的断交,素衣女子款款跪落白锦身边,眼含秋波,杏面桃腮,一头银发借着宫廷艳煌的烛光,抖擞出清冷而妖灼的光彩,女子轻启朱唇“白锦啊,白锦,你可知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因你而堕入风尘受尽凌辱一夜白头,你可知白骨皑皑攒孤冢,尽为将军觅军功,白氏一族架空皇权,又比年交战百姓家破人亡,凤栖城外血染成河。”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殿内琴音骤停,数十名御前侍卫破门而入,肃杀之气瞬息伸展这金镶碧玉的殿堂,刀片上鲜热的红血滴落黛色石阶,腥味刺鼻,“娘娘快……”舒春想唤自小奉侍的仆人快些逃离,却快不过刀剑带来的身首分离,只最后一眼,漫天鲜红里单身站着一抹柔黄无助的身影。白锦因右瞳萎缩,视野极其有限,待她循着声音望去时,两人早已阴阳两隔。她想瘫软在地崩溃大哭,可骨子里的威仪之姿,母性的坚毅,迫使她抱着一方素琴遮住微微隆起的肚子笔挺的僵在原处,任人脱霞帔,摘凤冕,着罪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