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妍最担忧的,天然还是公主的后代,想到他们,徽妍就没法安静,思考半晌,即对张挺道,“我随内侍一道去长安,到大鸿胪府去。”说罢,便入宅中去,禀报母亲。

乌珊单于考虑之下,亦感觉温罗之法是前程,便马上派温罗到长安来见天子。但与此同时,乌珊亦防备汉军借机趁机而入,打击匈奴,故而温罗与汉庭商讨时,甚是谨小慎微,乃至迟延了光阴。汉匈两地通信不便,单于归天、匈奴生乱的事,温罗还是从大鸿胪府得知的,故而马上赶来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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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奔驰在乡间颠簸的门路上,徽妍却感觉不敷快,想着万里以外的王庭,双手冰冷。她想起本身分开时,曾嘱托郅师耆照顾好蒲那和从音,而方才问张挺,他也不知郅师耆下落。

徽妍道:“母亲,我在匈奴八年,得公主珍惜,厥后归汉,亦公主之力。王子与居次,乃我从小带大,虽非亲生,胜似骨肉。现在公主与单于前后薨逝,二人又逢大乱,存亡不知,我虽力薄,却岂可放心在家?母亲,我等刚从匈奴返来,匈奴景况,我等比那个都深知,朝廷若施救,亦可出微薄之力,时不我待,与其坐等在弘农,不若先往长安,有事不致担搁。”

“趁其混战,各个击破,占有漠北以后,北方再无边患!”

徽妍沉吟,从王庭传信到朝廷,旬日确是最快的,可见此事十万孔殷。想到蒲那和从音,徽妍一阵揪心,旬日之前,他们已是存亡未卜。

“哦?”天子的声音不辨喜怒,“何事求见?”

殿中一片热烈,徽妍听着世人群情,与张挺皆沉默,各不言语。

天子没答话,却看向徽妍。

那人结舌,与旁人相觑。

殿上的其他人明显也听出了此意,天子端坐上首,仿佛并不筹算开口。一名大臣看向温罗,道,“叨教骨都,太子屈浑支现在已身故,汉庭助匈奴平叛以后,何人可为单于?”

徐恩应下,却没有当即分开,看着天子,迟疑地笑笑,“陛下,殿外另有人求见,陛下看……”

大臣们听得这话,目光暗自互换。

徽妍道:“妾觉得,出兵助王庭平乱,乃是可取,然若借机灭乌珊,则不成。”

温罗答道:“我从匈奴来汉之时,单于早已做了筹办,将太子的宗子与次子送到太子阏氏母家乌孙。待得平叛,可将二位孤屠接回,以长幼之序继位。”

张挺苦笑,向戚氏一礼,“夫人放心,夫人所托,老夫自当照办。”

天子浅笑,道,“贵国之事,汉庭已知悉。事关严峻,还须商讨。骨都为两国之好奔劳,朕甚欣喜,赐帛五十。”

温罗晓得接下来不由他做主,只得施礼谢恩,随内侍退下。

但是现在呢?

“何时听到的动静?王庭生乱是何时之事?”她忙问。

天子点头,面色安静,“宣出去。”

……

“内侍与女史来到恰好!”他忙起家,过来施礼,“内侍、女史,快快来,这匈奴人汉话说不清,译人又都被丞相府召去了,二位快快帮我听一听,他说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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