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华见她半晌不说话,拿胳膊肘碰她一下,“我说你比我笨,你活力了?”
邻近端五,家家户户都在筹办过节。备牲醴,扎鹞子,架秋千,泡雄黄酒,街边早早便有了卖粽子和咸蛋的,氛围当中从早到晚飘零着粽叶的芳香。
赵重华憋不住笑了,“你也太抠门儿了,就拿五毒饼打发我啊?”
沐兰闻言吃了一惊,“你爹和你娘情愿?”
这突如其来的灾情,根基上算是处理了。
赵重华一脸的不屑,“我才不奇怪呢。”
“哎呀,这有甚么可犯愁的?”赵重华会错了意,只当她是为着寿礼的事儿,给她出主张道,“就叫瑞喜她们帮你绣嘛,你扎上两针意义意义就罢了。
眼下环境刚有好转,赵老太君的八十寿诞,赵阁成本不想大肆筹办。不料圣上竟在朝被骗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此事,并直言大寿当日欲亲往赵府恭贺。
别人家的事,她不想过量批评,便笑道:“恭喜你啊,顿时就有二嫂了。”
“是是是,你受委曲了还不可?”沐兰替她把袖子拉上,扭头叮咛瑞喜,“把我们刚做的五毒饼拿来,给赵大蜜斯好生补一补。”
之前她总感觉只要尽力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现在她晓得了,有些事情还真不是尽力就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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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里里奉告我娘了。”赵重华怏怏不快地皱着鼻子,“我娘叫我今后不准再提那件事,特别不能对我二哥讲,不然就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你当我傻呢?”赵重华将手里的帕子丢过来,趁便白她一眼,“我曾祖母晓得我针线不好,我送绣活儿给她,不是明摆着奉告她不是我自个儿脱手做的吗?”
赵府高低自半个月前就严峻而繁忙地筹办起来,赵重华也叫赵夫人拎回府里帮手。直到大寿前一天赋偷得半日安逸,借着给沐兰送豆娘的由头跑来国公府。
沐兰忍不住笑,“我怎没瞧出你瘦了,这不还是白白胖胖的吗?”
沐兰悄悄地叹了一口气,固然安老太君经了红玉的口奉告她,女红不精也没干系,国公府还不至于连个针线房都养不起。可她以为女红乃女子必备的保存技术之一,学总比不学要好。即便不能像瑞喜她们那样,顺手绣出个物件儿来就像工艺品似的,起码也要达到衣裳破了能补得体面子面的程度吧?
我算是瞧出来了,我天生就不是拿针线的质料!”
赵重华的二哥她没见过,不过听赵重华提起过几次,传闻文武双全,温文尔雅,又孝敬又心疼mm,想来是个不错的少年。若非如此,成宣长公主只怕还瞧不上他,两家的家世也班配。
是以问完那句,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你把那事儿奉告他们了?”
说得这一句,眼睛忽地一亮,一把挽住沐兰的胳膊,“要不你给我当二嫂吧?”
赵重华笑得倒在榻上,抱着肚子直嚷疼。半晌才止住了,拿帕子擦着笑出的眼泪,“等我归去把这话儿学给我娘听,看她还总说天底下再找不出比我更笨的人了?”
送礼的人多着呢,我曾祖母年纪大了眼神儿又不济,你当她还会一件一件细心瞧不成?”
提到她二哥,又想起一件事来,趴到沐兰耳边小声隧道,“我偶然间闻声我娘和我爹说话儿,仿佛成宣大长公主透出口风来,想将湘河郡主嫁给我二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