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之间,镜面上闪现出一个女子身影,恰是被徐北游称作道门“太上掌教”的慕容萱。
就在此时,上官云的身后俄然呈现一面等人高的镜子。
与此同时,上官云这位上官氏家主,堂堂的地瑶池地大修士,蓦地一个后仰,眉心上呈现一点猩红,不但仅是头颅,就连上丹田紫府也被这一剑中包含的澎湃剑意毁去,身故魂灭,能够说死得不能再死,这一刻,镜中的慕容萱终究有了没法粉饰的怒意,怒极而笑道:“冰尘,当真觉得道门何如不得你?”
是不是就该轮到他这位道门大真人了?
上官云喟叹一声,心知难逃一劫,干脆大袖一挥,以揽雀尾之势将统统白发都抱在怀中,任由一根一根白发刺穿他的胸腹。
青叶的脸上忍不住暴露戚戚之色。
冰尘见此景象,嘲笑不止,一手扯过本身的白发,连同被白发束缚的上官云一同后拽,任由镜面上生出阵阵波纹,竟是又将上官云又从镜面中拉了出来。
再一细想,从这场不义之战肇端,一向追溯到那场圜丘坛之变,已经死了多少人了?死的人哪个不是地瑶池地大修士,哪个不是平凡人眼中的高人神仙?可他们还是都死了,死得悄无声气你,远谈不上慷慨壮烈二字。也正因为死了如此多的人,阿谁姓徐的年青人才气踩着这么前辈的骸骨登顶天下。
冰尘冷然道:“各为其主,自当尽人事。”
冰尘再次举剑,懒得跟这个藏头露尾的慕容夫人废话,就要一剑斩去这面月镜。
事已至此,再去痛恨已是于事无补,他不肯坐以待毙,就尽其所能地做些事情,迟延冰尘一息半晌的时候,毕竟一人身故老是好过全军淹没。
约莫小半炷香的时候后,披垂着白发的女子猛地展开双眼,嘲笑道:“找到你了!”
冰尘举起手中三尺,指向镜中倒影,缓声说道:“慕容萱,到底是谁在自误?呈现本日之果,是谁种下的昨日之因?”
青叶身为符篆派的顶尖人物,以一气乾坤符缓慢挪移身形,几个闪动呼吸之间,遁出十余里的间隔,堪堪躲过红色发丝的追杀,可上官云却没有这般好运,被一缕白发缠绕住脚腕,白发堪比利剑,刹时勒入血肉,除非是立即懦夫断腕,不然万没有能够摆脱开来,上官云毕竟不是能够血肉再生的大地仙,就在这稍一踌躇的刹时,又有几缕白发追上,刹时刺穿了上官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