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免礼。”安王虚扶了一下,走到了主位坐下。
崔同和一一安排,其别人赶紧领命分开去处事。大师深知阵容的首要,当年王爷英勇抗击北戎,被百姓所熟知,至今辽州另有百姓奖饰不已。
而现在,他等候的机会也即将到来,“本日都城那边传来动静,天子在早朝上晕倒了。”
“可如果不修堤坝,万一决堤了,辽州近半百姓只怕要流浪失所了。”
“流民遍野,是朝廷失了仁政;北戎如果趁机入侵,那摈除内奸当是要务。”
“王爷,康平县到底靠近官道,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康平县知县是崔同和的本身人,其他险情能够不管,这里的险情,他还是但愿能救一下的。
安王这么一说,不说崔同和,其别人也明白了。安王的意义,是但愿辽州乱一下,流民各处,他就能以朝廷失德的名义起兵;北境乱了,北戎入侵时,边军就只能尽力保护北境,安王带兵就不消担忧背腹受敌。如果事情顺利,过了澄州后,离都城也不过几日路程,急行军很快就能兵指都城。
世人一听,不由喜形于色,王爷等候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候朝廷生乱的时候啊。
“本年飓风远胜往年,堤坝遇险也是常情。”吴长史不觉得然。
就在颜汐请盐商们的时候,应城的知州府里,辽州知州崔同和也在和一群官员们商讨。
如果圣上晓得了,派人拿本身这些人问罪,他们能逃得掉?
几人面色有些沉重。
他们现在是绑在安王这艘船上的,大家都被安王爷捏着要命的把柄,加上本身也是为官不正,更是不敢违背安王之令。
安王让崔同和年年向朝廷上报灾情,请朝廷拨发粮食银两赈灾。而实际上,这些赈灾银,天然大多数都没有效到处所上。
“王爷!下官拜见王爷。”一看到安王来了,崔同和赶紧起家下拜,其他官员也跟着起家。
“他是被徐廷之踢出来的……”安王刚想说刘衡是被徐首辅赶出都城赶到新野来的,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对啊,他是徐廷之赶出都城的,但是他到新野来,倒是天启帝下的调令!
“澄州到底离辽州近,一旦辽州呈现险情,澄州必定晓得。澄州知州魏桓是徐首辅的乘龙快婿,他若晓得了,徐首辅也就晓得了。内阁晓得了,圣上只怕也晓得了。”
“现在决堤了吗?”
卫国事以州、府、县三级行政轨制。
就以浑河为例,每年辽州都要上报一次河汛告急,处以是抢险补葺为要。可实际上浑河这些年还算承平,防洪堤天然也没人去管。
要救灾,就得有银子、有人力。实在首要还是银子。
“王爷,此人只怕没有大要看着简朴。”一听到刘衡,崔同和就皱眉,他的爱妾娘家货色受损,这几日正日日跟他哭闹呢,提及来天然也没有好话,“依下官看,此人与城郡王只怕干系匪浅,他来到新野,会不会是城郡王对辽州有所设法?”
“大人,遵循往年的端方,此次的险情我们自当上报。”吴长史想着往年没有险情还要报,本年真的呈现险情了,不更应当报一下吗?
遵循朝廷端方,每年六到八月为涨水月,各地州府县得巡查堤岸,沿河查抄。但是,辽州这几年都是安王的天下,这里的官员与其说是朝廷委派的,不如说是安王任命的。不是安王一派,要么很快被调离,要么活不了多久就出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