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胡涂。”崔同和明白安王的意义了。
除了刘衡的新野县上报说浑河有决堤伤害外,另有辽中县、康平县等几个浑河边上的知县,也派人送来加急文书,申明浑河有决堤之险,请知州大人安排救灾。
“他是被徐廷之踢出来的……”安王刚想说刘衡是被徐首辅赶出都城赶到新野来的,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对啊,他是徐廷之赶出都城的,但是他到新野来,倒是天启帝下的调令!
“不消担忧。”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安王从大厅外渐渐踱步走了出去。
当然,辽州比较特别,因为靠近北地,不时会有边疆蛮夷扣关,随时会兵戈。都批示使司根基也就成了安排,开端还指定了一个,厥后都批示使一职,干脆就由边军统帅兼任了。
“大人,遵循往年的端方,此次的险情我们自当上报。”吴长史想着往年没有险情还要报,本年真的呈现险情了,不更应当报一下吗?
就在颜汐请盐商们的时候,应城的知州府里,辽州知州崔同和也在和一群官员们商讨。
世人一听,不由喜形于色,王爷等候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候朝廷生乱的时候啊。
辽州这几年收的税粮,在朝廷核定的十税三根本外,分外加了一成,所谓是军粮。但是,这部分多收的税粮,有多少到了边军手里,也只要崔同和几个晓得了。
如果前者,他就担忧现在天启帝上朝昏倒会不会是假的;如果后者,卫城当时还未登储位就看着辽州,是为了甚么?
如果不救灾,几处决堤,辽州只怕一半地盘要陷于汪洋。
“王爷,康平县到底靠近官道,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康平县知县是崔同和的本身人,其他险情能够不管,这里的险情,他还是但愿能救一下的。
“可如果不修堤坝,万一决堤了,辽州近半百姓只怕要流浪失所了。”
而现在,他等候的机会也即将到来,“本日都城那边传来动静,天子在早朝上晕倒了。”
“王爷,此人只怕没有大要看着简朴。”一听到刘衡,崔同和就皱眉,他的爱妾娘家货色受损,这几日正日日跟他哭闹呢,提及来天然也没有好话,“依下官看,此人与城郡王只怕干系匪浅,他来到新野,会不会是城郡王对辽州有所设法?”
遵循朝廷端方,每年六到八月为涨水月,各地州府县得巡查堤岸,沿河查抄。但是,辽州这几年都是安王的天下,这里的官员与其说是朝廷委派的,不如说是安王任命的。不是安王一派,要么很快被调离,要么活不了多久就出了不测。
如果圣上晓得了,派人拿本身这些人问罪,他们能逃得掉?
这么一想,安王皱了眉头,那点惜才之心就淡了。刘衡不管是天启帝派来的,还是卫城派来的,对本身来讲,可都不是功德情。
“澄州到底离辽州近,一旦辽州呈现险情,澄州必定晓得。澄州知州魏桓是徐首辅的乘龙快婿,他若晓得了,徐首辅也就晓得了。内阁晓得了,圣上只怕也晓得了。”
“现在决堤了吗?”
“如果让人守住辽州与澄州的官道,不让这些人乱跑呢?”有官员想了个主张。
崔同和赶紧换到了左边首坐,其别人的坐位也换了一下。
“诸位免礼。”安王虚扶了一下,走到了主位坐下。
天启帝自从一病以后,身材每况愈下,每日参汤补药不断,才撑起了安康的模样,可内里早就亏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