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村的?锦屏县?有没有路引?”

“我们两家是世交,这孩子,都老迈不小了,还一天到晚惹事,让家里不费心。文不成武不就,他叔父托人给他找个账房的活,干了几天他给撂摊子了。”说完,又转头跟刘衡说道,“明天我接到你叔父来信,说你在丁家铺子又干不下去了,还不平气,跟你叔说你要在应城找份活干?看你这模样,没找到吧?这又筹算跑哪去?走,先跟我去营里待着,你叔父派来接你的人,估计也就这两天到了。”

听到这捕头叫何校尉,刘衡再一看面前这军官,本来是他啊。当初本身初到新野上任,在辽平驿歇脚时碰到的一个军官,不就是面前此人吗?他记得此人自称叫何明全。

刘衡就感觉本身这运气实在有点背,还差十多步就出城了,莫非要被抓归去?

他转头又往城门内走去,走了两步,又转头看着刘衡问道,“你是在丁家哪位爷的铺子里干活啊?”说着又跟何明全笑道,“我倒是熟谙丁家几位爷,不如我帮手说讨情?”

边上同袍看这兵士抬脚,一把把他拉住了,“算了算了,就当替我们费事了。”

何明全应了一声,拍了拍刘衡肩膀,放缓了语气,“年青人有设法是好的,但是倔强也得看看时候,你看看现在这内里乱的,就你这小身板,带个小厮,万一出点甚么事如何办。你叔父估计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几个差役熟门熟路地让世人挨个排好,一一查问。刘衡和颜枫就排在最靠近城门洞外侧的位置。

“本来是在丁三底下做事啊。”牛捕头豁然了,他的话有摸索之意,但是也不算扯谎。丁家身为辽州商户,当然会到应城来走动,他天然是熟谙丁家几位爷的,刘衡提到的丁桂他也熟谙,那人还真是个小肚鸡肠不容人的,只怕这个账房是碍了人家眼了。

他嗫嚅着叫了一声,“何叔父。”又有些忸捏地低下头去。

“这儿没人,估计还在城里。”牛捕头踌躇了一下,看看刘衡和颜枫,他记得师爷提过一嘴,说那新野县知县刘衡带着的侍从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瘸子,面前这两个却都是年青男人,应当不是了。

待走到虎帐处,何明全才松开了刘衡的胳膊,咧嘴一笑,“刘知县,我们又见面啦!”他长了一张国字脸,这一笑起来,暴露一口白牙,冲淡了严肃,竟然还长了颗虎牙。

刘衡愣了一下,此人是认错人了?不对,哪有这么刚巧的事,此人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本身该如何说话才好?

刘衡点头道,“多谢牛捕头,我是在丁显丁三爷的铺子里干活,只是……只是丁三爷现在整天留在新野,大管事丁桂……我在铺子里待不住……”他说得含混其辞,但是人家一看就晓得,他必然是被丁三爷底下的大管事丁桂架空了。

瘸子在城门外急得跳脚,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暗自运气筹办着,如果这些人搜到刘衡要脱手,少不得也只能拼一把了。

那军官转头对府衙的捕头说,“牛捕头,你这是搜甚么人呢?”

何明全带着刘衡和颜枫往城外走,瘸子不敢分开,只能装出同业的模样,远远跟在后边。

当时候他穿戴便服,现在换上一身军中装潢,本身还真是认不出人了。

一个看着四十来岁的军官大步走过来,超出几个差役走到颜枫和刘衡面前,拉过刘衡,“你小子混得这么落魄了?是不是没有找到活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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