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在丁三底下做事啊。”牛捕头豁然了,他的话有摸索之意,但是也不算扯谎。丁家身为辽州商户,当然会到应城来走动,他天然是熟谙丁家几位爷的,刘衡提到的丁桂他也熟谙,那人还真是个小肚鸡肠不容人的,只怕这个账房是碍了人家眼了。

待走到虎帐处,何明全才松开了刘衡的胳膊,咧嘴一笑,“刘知县,我们又见面啦!”他长了一张国字脸,这一笑起来,暴露一口白牙,冲淡了严肃,竟然还长了颗虎牙。

“哪个村的?锦屏县?有没有路引?”

他还在想着,那军官已经不爽地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如何?你叔让你出来干活,你这是怪上你叔,顺带连我这个叔父都不叫了?你小子如何这么倔呢,三天两端跟你叔吵。”

瘸子在城门外急得跳脚,伸手摸向腰间的佩刀,暗自运气筹办着,如果这些人搜到刘衡要脱手,少不得也只能拼一把了。

刘衡冲他拱手作揖,“多谢何校尉刚才的援助之情,只是,一面之缘,得校尉如此大力互助,下官惶恐。”

“你是那里的?进城干吗?”

几个差役熟门熟路地让世人挨个排好,一一查问。刘衡和颜枫就排在最靠近城门洞外侧的位置。

就这点间隔,对他来讲冲出去不在话下,但是刘衡倒是不会武的,要带着他跑有些难度。特别是城门上另有守军,如果他们这么冲出去,那些人在城楼上放箭的话,本身三个就是活靶子啊。

那军官转头对府衙的捕头说,“牛捕头,你这是搜甚么人呢?”

那兵士啐了一口,懒得再看他们,往边上走了几步,连内城关卡也不守了。

当时候他穿戴便服,现在换上一身军中装潢,本身还真是认不出人了。

“这儿没人,估计还在城里。”牛捕头踌躇了一下,看看刘衡和颜枫,他记得师爷提过一嘴,说那新野县知县刘衡带着的侍从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瘸子,面前这两个却都是年青男人,应当不是了。

固然宦海中不成文的端方,一样的品级文官天然比武官高一级,但是何明满是军中校尉,算是正六品官职,比刘衡这七品知县的官大。以是,刘衡直接自称下官,以表尊敬之意。

“走亲戚?这类时候?”

何明全就感喟,“你是跟人吵架了?你说你……”他一边念叨,一边就拖着刘衡往城门外走去,转头又冲守城门表里关卡的兵士交代道,“你们几个,帮牛捕头看着点儿!牛捕头,要找甚么人,转头你让人送副画像来,让他们给看看!”

看这两个都是年青小伙子,一个差役看了半晌,问颜枫,“你是那里的?出城到那里去?”

何明全应了一声,拍了拍刘衡肩膀,放缓了语气,“年青人有设法是好的,但是倔强也得看看时候,你看看现在这内里乱的,就你这小身板,带个小厮,万一出点甚么事如何办。你叔父估计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一个看着四十来岁的军官大步走过来,超出几个差役走到颜枫和刘衡面前,拉过刘衡,“你小子混得这么落魄了?是不是没有找到活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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