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掌柜本就是怕出事,才要见大人的,现在看刘衡一身学子长衫,又是在县里的学馆读书,更加客气了,“小哥休恼,实在是怕惹上是非。”
颜汐回到青龙镇时,天已经不早。
颜汐更郁卒,“你想笑就笑吧。”她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年纪小她也很无法啊。
“本钱若不敷,我这儿另有几两银子,等我去书铺接个抄书的活计,每月也能有一二两支出。”
“掌柜的,我都直接买一匹布料了,你那布头能不能饶我点啊?”颜汐看掌柜的在那包布料,低头看到柜台一角堆了各种布头。
陈掌柜笑着号召,“小哥,这是你家哥哥?”
刘衡发笑,陈掌柜说得对,颜汐真是做买卖的妙手。并且她谈起做买卖时的自傲,感受小脸都在发光了。
陈掌柜看看那批碎布头,大的超越半尺见方的都挑出来了,这些都是裁衣裁布剩下的。
最后只好让陈掌柜等等,她跑到学馆去找刘衡。
心机春秋再大,也得屈就于本身的心机春秋,这是避不开的长辈了。
“咳——没甚么啦,一家人嘛。”这话说出来如何有些不对劲?颜汐恐怕他曲解甚么,又仓猝解释,“我是说,我户籍还挂在家里呢,婶娘对我又很好,等你当官了,我还希冀背靠大树好乘凉呢。”
“这么多布料,你筹算拿回家去卖?本钱够吗?”刘衡不懂经商,但是从颜汐的两次买卖里,他还是挺信赖的。
刘衡将颜汐给本身带的东西交给看门的老苍头保管,先带着颜汐到陈记。
“你这小哥啊……”陈掌柜冲颜汐指指,翘翘大拇指,“小哥再大点,就是做买卖的妙手啊。”
“汐儿,辛苦你了。”刘衡放动手,看颜汐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行动,又咳了一声,才慎重说道,“都是为了家中生存,为了我,你才这么辛苦。”
刘衡还没来得及说甚么,颜汐又跳回船上去了。
她将王氏织的布交给陈掌柜,又数了五十五文钱给他,挑了半匹藏青色、半匹青色的粗棉布。这两种色彩,在乡间,男女都可穿。
走到船上一想还揣着两个烧饼,她又返身递给刘衡,“石桥船埠高叔摊子上的,给你晚被骗宵夜。”
他低头一看,两个烧饼包的严严实实,明显是买来后就一向揣着没翻开过。
颜汐也是很无法,她真没想这么敬爱地走,无法急着赶过来,晚了船埠的渡船就要走了。刘衡走得快,她不跑跳着追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