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瑾娘的婚事(二)[第2页/共3页]

高大郎言语利索不伪饰,又识时务。见得徐府做派,便知此处三人说话是很有分量的,因而成心将家中秘闻摊开,撤销世人疑虑。实话说来,要这高大郎放动手中买卖去了局毕竟有些难度。家中买卖做得甚大,一贯由高大郎掌事,老父已不管事。他家中二弟,也博了个进士出身,现在谋了江南东路某县知县之缺,家中叔伯后辈官名在身的也有。

上得楼来,叔父倒是与这清平县的风骚人物一起,谈些诗文,道些佳话,另喊了一对卖唱的父女在那边咿咿呀呀的弹唱。守平厮见过,初时另有些拘束。厥后见世人萧洒不拘世俗,甚或有些不羁的意义,守平便有些动心。渐渐的又能说些话儿,吊个酸文,惹得世人大笑,直道小郎君成心机。守平便有些对劲了,竟觉比县学风趣多了。此中又有些年青如守平的,交友也来得轻易,眨眼兄弟相称。

当下守中便叮咛婆子,去回了高姓郎君,自去那边见正主子。谁知半晌那婆子返来,道那人竟是不走,称只愿见得老夫人,将婚事拉扯清楚,并不胶葛。

“实无退亲心机,大侄儿你莫胡说。”于氏手脚无措,向徐进以前面退了退。

行至燕儿楼处,七斤忽道:“那可不是三爷?”手指便点给守平看。守平看去,燕儿楼那二楼临街座儿上,岂不是叔父?一身月红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叔父如玉般温润。若非知情,你道徐进之是一翩翩少年亦可使得。

然徐进之此时已经不能听出来了,他只抓着高超达问胡詹事之事。于氏听到眼睛都直了,现在大抵晓得花的钱白搭了,不由抽抽搭搭抱怨:

于氏见郎君脸皮薄,不好开口,只好接过话来:“病榻缠绵,恐误了大郎毕生哩。家中婉娘年纪相若,莫若婉娘嫁了大郎也是一样的。”

守中做事干脆,派了四喜顿时去寻人,这边好生接待。

老夫人听闻,自影象中掐了那人出来,惊道:“三郎,你怎可与此人来往?当日他但是驰名的要钱啊!”

徐夫人不喜,欲置之不睬。守中却道:“且请了出去,看他怎说。”

“岳丈莫非还在图那官职?岳丈所投之胡詹事因犯事已被贬出临安,连夜出行,一干人成日在他府中肇事呢。”

徐进之端了茶盏喝了口茶水,正欲说几句场面话拖上一拖。那高超达倒是不等了,他直言道:

徐进之另有何话说,现在身无分文,本身也无甚本领。原筹算纳个官来有了出息,便有些嫌弃高大郎。现在……。

回到家中,守平尚且点头晃脑,咀嚼不已。换了衣服便往老夫人处来,一进门便唬了一跳:坐在塌边与婆婆娘亲扳谈的不是大哥倒是谁?心中暗惊:老天莫非端的有眼,刚玩的一回大哥便返来了!口头却不敢暴露半点,与大哥见了礼便规端方矩的站在一旁。守中问些学业工夫之类的事情,倒也平常。

这日放学,守礼为了了局测验,每日另费个把时候与张传授会商文章策论。守平只得先行。

徐夫人听到“阿爹旧人”,忙问道:“但是昔日胡舍人?”

徐夫人遂将瑾娘之事告与守中得知,只隐去了当日争论。

守入耳到此处,已知首尾。见徐进之仍在胶葛动静真假,便唤了四喜过来,叫他去县衙找人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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