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倒是不拜地盘庙的,那是容娘本日下午慎重托与他的。彼光阴头正烈,容娘自外出去,额际微湿,浸润的黑发黏黏的贴在头皮上,显得肤色更加粉腻,自有一番珠玉之姿。

单说容娘这边,一边期盼着守中复书,一边对付着靖哥儿,一边又要对些账目,忙得不成开交。春雨本身都一副不懂事模样,常常把持靖哥儿不住,只知来告状。“靖哥儿尿湿了,靖哥儿拔了院中花草,靖哥儿摔碎了碗……。”

娥娘脸上一热,道:“容娘,婉姐一时想不通,方才如此哩!她……,她内心喜着那高九郎,娘却不肯为她去说亲。厥后,高九郎又到这边来求娶你,故此……。”

高九郎接了守中之话,诚心说道,却将白甲讥笑之语掠过不提。赵东楼略略朝九郎扬了扬眉。眼中嘲意较着。九郎但笑不语,只将酒盅端起,朝东楼方向停了一停。

容娘只当瞧不见,待娥娘走时,却叫小环包了几贯钱并些物事,交与娥娘的婢女。

守中想到容娘所托,趁了话隙,说将出来。

老夫人晓得,心中实实的放下心来。有怜悯之心,有管家之能,这个孙媳,应当是不错的了。

守中挟了箸菜,就了饭吃了。

高九郎起家取了桌上的酒壶,给大家斟了一盅酒,道:“今晚喝点别的。这是惠春酒,酒味甘冽,不易醉人。”

“收麦之事,牙侩既已等了好久,不如便交与两个本钱薄弱些的。今后地往临安,他们有熟悉的车行,盘费便宜些,也能赚几个养家钱。此事非是小弟推委,行商一事,大家有大家门路。大家做大家活计。相互留些余地。这倒是大哥教与我的。若府上有其他我特长之事,我自当效力。”

地盘庙乃神灵之事。老百姓非常尊崇。如果被烧的屋子建成地盘庙,公众心中因大火而起的顾忌无形当中又要减弱几分。且若此处有了古刹,不怕人流不往城北而来。此,实是一举两得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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