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后殿
床榻上的刘彻睡得正酣,无法被外间模糊传来的喊杀之声惊醒,他快速展开眼睛,满脸厉色的大喝道:“大胆!朕的寝殿以外,是何人胆敢来此鼓噪?杨对劲,你死那里去了?”
“嗯!”阿娇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径直头也不回的往殿外奔去。
“我当然晓得啦!你和尘寰的这个天子是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你便对他情根深种、用情至深。你一心为他,耗经心力为他运营,助他夺得大位,但是,在他把握了全数皇权以后,却无情的将阿娇你抛诸脑后,任由你自生自灭、数十年来在这深宫当中苦苦挣扎。你的情深一片,换来的却只是敬爱男人的操纵、算计与丢弃,千帆过尽以后,你又怎能吧心疼、不心伤、不心死?唉,有道是,哀莫大于心死,阿娇被伤得太深,至此冷了心、凉了情,我也是能了解的!”烈焰凝睇着阿娇的凤眸当中闪过一丝疼惜。
颠末钩弋与江充的那档子过后,刘彻一时气恼过火,竟是将本身气病在了床上。本来想着好好保养一下便能像平常一样好转起来的刘彻,颠末数月的悉心调度,身子不但没有涓滴转机,反而还每况愈下,现在竟然连略微转动一下也变得愈来愈困难。此时的他,面色蜡黄、老态龙钟、形如干枯,活脱脱就像一个行姑息木之人,那里另有昔日的半点威仪与英姿勃发呢?
“娘娘,三十皇子携海西侯李广利攻入皇宫了,一同起事的另有丞相刘屈氂与车骑将军金日磾。”
“……晓得了。”阿娇闻言怔了一怔,继而对烈焰道:“我去看一看,今晚的事情对我来讲很首要!”
阿烈啊阿烈,你我相伴数十载,到得本日,我又怎会不明白你对我的一片至心?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你的伴随,在这风云多变的深宫当中,我又如何能够熬过那数不清的风刀霜剑、诡计暗害?!纵使我再不肯承认,我也不得不承认,不知从甚么时候开端起,我早已风俗了你的伴随,再也离你不得了。
刘彻软软的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紧闭,似是正在甜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