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甚么意义?你到了现在还不明白么?我说三十弟啊,你可真够笨的!连甚么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不晓得,哼哼,该死事败给本皇子我做炮灰,哈哈哈……”刘旦闻言更是笑不成仰起来。
“髆儿,髆儿……”李广利见状心中大骇,一边猖獗的挣扎想要摆脱桎梏,一边近乎歇斯底里的号令道。
“你,刘旦,你甚么意义?”刘髆被刘旦所说的一席话起得不轻,虽已是气若游丝,却仍旧一瞬不瞬的怒瞪着后者。
“呵呵,五皇子殿下真真是还眼力!刘髆恰是中了我那匕首上淬的剧毒了呐!唔,看他这模样,毒已是侵入了骨髓当中,恐怕说话便要归西了哩!”刘屈氂闻言瞥了一眼刘髆,淡淡的笑道。
言语中很有几分施恩的味道在此中,仿佛他还是还是阿谁令世人高高俯视的一国之主,而不是为逼宫所困,退无可退,将将还被臣下逼迫着签下禅位圣旨的不幸虫。
“呵,五皇子您真是心善,竟就如许全了他们的甥舅之义,想来鬼域路上,他们甥舅同业,也定是要感激您的恩德的哩!”刘屈氂闻谈笑道。
“唔,你有这份孝心便是极好的!左不过晚来半晌,让朕受了些许惊吓罢了,有甚么的?我儿能一举擒杀逆贼,便是大功一件呐!唔,现在,我且问你一句,这宫表里可还是由李广利和那孝子的人占有着?”刘彻好表情的摆了摆手道,一副‘朕很好说话’的模样。
而就在此时,一向缩在床榻一角喘着粗气的刘彻爷终是开口了,只听他用着一贯倨傲的语气对刘旦说道:
“刘屈氂,刘旦,你们……,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我刘髆迟疑满志、欲一飞冲天却没曾想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刘髆就算死了亦是不能甘心的!你们,你们……”躺在地上的刘髆此时神采已尽乌黑,嘴中不竭有猩红的血液溢出,情状甚是骇人,而此时的他却兀高傲睁着一双浮泛的泛着血丝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死死怒瞪着刘屈氂与刘旦二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