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给吾皇存候!恭喜陛下,道贺陛下!祝吾皇长命无极,长乐未央!”待得一世人陆连续续的走远,刘卫却俄然跪倒在地,冲着刘竟纳头便拜,行云流水般的结健结实的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道。
“瞧陛下说的?陛下念着昔日的那些个兄弟情分,不肯拘着臣弟,那是陛下仁厚。可微臣如果就这么仗着这点子兄弟之情,失了君臣之礼,那便是微臣的不是咯!有道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哥哥现在身份分歧了,小弟我自也不敢在如同昔日那般在皇兄面前猖獗,自当恪守君臣之礼,一辈子尊奉着您这个君上才是正理儿!”刘卫见得刘竟对其如此亲厚,反而更加恭显得敬了,又是恭恭敬敬的冲着刘竟深施一礼道。
“陛下,先帝已然去了,还望陛下您以国事为重,节哀趁便才是!”见得刘彻唇角溢血倒地不起,很久,金日磾方挥退一干士卒亲身上前细心探了探刘彻的鼻息,半晌,方冲着刘竟躬身道。
“……唔,爱卿所言甚是有理!”刘竟闻言眼中神采一闪,随即面色沉痛的道:“我本不肯就这么快即位继位,何如我大汉却不成一日无君,罢罢罢,尔等这便马上去筹措朕之即位事件吧!也好全了父皇的一片情意!唉,所谓事急从权,现在也只好如此咯!”
“诺!微臣等遵旨!”一众将士闻言自是喜不自胜的忙忙应道。从龙之功呀!他们的主子说话便是今上了,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旦十七皇子得继大统,他们这些人还不扶摇而上,顿时身价百倍?这,怎能叫他们不冲动?!想到这里,一世人等一个个的如同打了鸡血般的朝殿外奔去,各自筹措着新帝即位的有关事件去了。
“哼,我如何就不敢了?父皇?!君父?!不过一个浮名罢了,比起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来,又算得了甚么?父皇,孩儿但是深知您的为人的哩,在您心中,不是向来视这皇位如命,倍加珍惜么?孩儿现在如此迷恋这至尊高位,也是拜您从小的言传身教而至呀!就冲着这一点,孩儿就决计算不得一个孝子,而是幼承庭训,担当父皇志向的好儿子哩!呵呵呵,提及来但是大孝也!”刘竟涓滴不觉得意,反而好脾气的笑道。
他一边这般说着,自有一旁的金日磾端着一张托盘缓缓走至刘彻近前,在那托盘之上有一酒盏,酒盏当中盛满了猩红色的黏稠液体,细心一看鲜明便是那能够令人见血封喉的剧毒——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