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含混糊的这般想着,便直觉腹中一阵巨疼,紧接着嘴中便是一抹猩甜:‘噗’的一声,自刘彻口中狂吐出一口黑红的血水,再厥后他便一阵抽搐痉挛着倒地不起了,眼神一黑,便落空了统统知觉。在落空知觉的前一刻,刘彻半是自嘲,半是不甘的想着:他这,便是要去了?呵,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就这般去了?还是因着一杯他惯常赐给旁人喝的毒酒,就这般死在了他亲生儿子的部下,真是好笑又不幸!想他刘彻叱咤风云了一辈子,到头来,竟是这么一个囫囵的结局。他不甘心啊!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哼,我如何就不敢了?父皇?!君父?!不过一个浮名罢了,比起那高高在上的位子来,又算得了甚么?父皇,孩儿但是深知您的为人的哩,在您心中,不是向来视这皇位如命,倍加珍惜么?孩儿现在如此迷恋这至尊高位,也是拜您从小的言传身教而至呀!就冲着这一点,孩儿就决计算不得一个孝子,而是幼承庭训,担当父皇志向的好儿子哩!呵呵呵,提及来但是大孝也!”刘竟涓滴不觉得意,反而好脾气的笑道。
“父皇,儿子自小便经常听闻您最是爱犒赏毒酒与世人咀嚼。昔日里,您的那些宠臣和爱妾们可没少有这恩遇哩!啧啧,想来父皇也是甚爱这毒酒的,不若,本日儿子就行行孝,也让父皇您尝尝这毒酒的滋味儿吧!来来来,这但是儿子经心给您筹办的呐,您可要满饮此杯哦!”
“……诺!”此时,一干兵士方从各自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拥而上,三下两下便将刘彻架起,监禁起来。另有几人见状,忙也三步两步奔到了近前,一把掰开了刘彻的下颚。
“臣弟给吾皇存候!恭喜陛下,道贺陛下!祝吾皇长命无极,长乐未央!”待得一世人陆连续续的走远,刘卫却俄然跪倒在地,冲着刘竟纳头便拜,行云流水般的结健结实的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道。
“呵呵,父皇,您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您还是放心的去吧!至于这大汉的大好国土,您尽管放心,孤定会好好的代替您执掌的好好的!也算全了我这个做儿子的孝道了,呵呵呵……”刘竟大笑道,说着一边冲一旁的金日磾使了个眼色,一边好整以暇的对闻言已是面色惨白的刘彻道:
“还杵在那边做甚么?尔等还不将大行天子陛下给扶住咯?”金日磾见状斜了一眼身后个一干兵士,沉声道。
“大人,好了!”一干兵士齐声道。
他一边这般说着,自有一旁的金日磾端着一张托盘缓缓走至刘彻近前,在那托盘之上有一酒盏,酒盏当中盛满了猩红色的黏稠液体,细心一看鲜明便是那能够令人见血封喉的剧毒——毒酒。
刘竟眼中惊奇之色一闪而过,而后便化作几分对劲和几分鄙夷,他冲着刘卫虚虚一扶,道:“唉,二十五弟,你也来闹我,自家兄弟之间,那里拘泥得了这些个?真真是折煞哥哥我也!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你……,强词夺理,真真是强词夺理!”刘彻被此子气得面色乌青,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陛下,先帝已然去了,还望陛下您以国事为重,节哀趁便才是!”见得刘彻唇角溢血倒地不起,很久,金日磾方挥退一干士卒亲身上前细心探了探刘彻的鼻息,半晌,方冲着刘竟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