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点点头,自古以来皆为男主外,女主内。

现在皇后所为,的确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姜夫人再接再励:“大伯母不必忧心,我跟您说这些,没有别的意义,只是想着,现在皇后权势过大,已经引得太后不满了。您想想裴将军手上的金吾卫,那可都是皇后的兵力!”

“二者皆有,若只是女学,我本来也感觉没甚么,毕竟但凡是官家女子,普通也都识得几个字,会算几个数的。只是凤海司既然是朝廷衙司,怎可有女子在此中为官为吏?阴阳倒置,难道荒唐?”

姜夫人轻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费事。

先帝登基之初,亦是一名明君,而后虽无大功,但也无大过,直到年老,俄然极其宠嬖萧氏,为了这个女人,还数次踩低正妻的颜面。

冯夫人自认算是开通的女子了,但如果让她在外抛头露面去做事,还是感觉有失身份。

“大伯母放心,我探听过了,山东一带匪患猖獗,前些日子,才方才劫了一个商队,传闻还死了十几小我,这么大的案子,定然是要上报的。您就归去等着,只要朝廷见怪,那必定就要派兵剿匪。”

冯夫人皱眉:“可在山东地界,也轮不到我们都城的兵马出去呀!再说了,山东那边的驻兵也很多呀。”

实在她们说的,是先前一名官夫人虐待小妾之事。

“大伯母说的极是,山东有兵呀!可题目是,既然有兵,如何这匪患还如此猖獗呢?可见是那边的兵将不得用,只要我们再想想体例,运作一番,让李都尉带兵畴昔,这建功的机遇不就来了?”

“你指的是凤语阁,还是凤海司?”

姜夫人见她的情感被教唆上来,便又提到了这妻妾嫡庶之别。

“再说那凤语阁,就更是荒唐!女子嫁为人妇,自该贡献公婆,相夫教子,为夫家连绵子翤,这有何不对?偏那凤语阁要为一些犯了七出之条之人做主,这的确就是在理取闹!”

到时候,就要看凤语阁如何自圆其说了。

“您说的是,人求自保,本来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我也没想着非得去做甚么惹皇后不快之事。只是,皇后如此大力地支撑女子走下台前,大伯母也感觉应当?”

这位夫人不但虐待小妾,乃至还用心害得庶子落水,几乎丧命。

“你说的没错。妾就是妾,怎敢与主母相提并论了!”

冯夫人再度点头,心中的不满更甚。

“大伯母说的恰是如此,我们女人嘛,只不过是在家相夫教子就很好。比不得崔祭酒和谢司正等人,还要兼着外头的差事。”

先前裴东砚率雄师回京,沿途就灭了很多的匪盗,这的确是个思路。

这二人一番群情以后,便又商定好下次见面的时候和地点,冯夫人这才告别。

冯夫人不敢想,也不肯意去想。

冯夫人点头,的确如此。

侄女的意义是,现在贤人贤明,但是几年或者是几十年以后呢?

太子优良,皇后圣宠,谢家势大,不管是哪一条,都不是他们能够撼动的。

“大伯母,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是女学,还是这凤海司,再加上一个凤语阁,哪一样不都是在皇后的掌控之下?我们远的不说,只说mm在宫中刻苦,就冲着皇背工上的这些权势,mm便是再有本领,也是斗不过的。”

以是,将这些人都集合在一起,总能做些甚么出来的。

在大雍,的确是重嫡庶,但是在男人眼中,庶后代固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是一条性命,故而不能随便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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