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家法也请了上来,冯元大手一挥,“来人,将他摁在凳上!”
“你!”冯佟氏一滞,一脸不成置信,想她一介大师闺秀,从未被人用这般肮脏的话骂过,更是当着一众下人面儿,顿时面红羞愤。
揣摩了一圈,她轱轳轱轳眸子子,挑眉道:“还不是王氏和刘氏肚子不争气,服侍老爷年初也不短了,竟是未坐下一儿半女来。”说着兀自应景地叹着气,可惜不断。
方才还想着去儿子院子瞧瞧的,此时也顾不上了,冯佟氏浑身发虚,再坐不住,将宋嬷嬷唤了来。
冯元回身出了府,只余神采煞白的冯佟氏。
冯元冷眼瞧他衣衫不整,面白体虚,一副纵欲过分的样儿,脸一沉。
冯元表示下人将家规和罚藤承上,肃声道:“自来师出驰名,今儿罚你之前也让你明白。方才在长辈面前吊儿郎当,这是犯了家规目无长辈一条,笞五下。将府里下人虐待致死,这是犯了家规草菅性命一条,笞二十下。你可服?”
“奶娘,当年王氏和刘氏的药,除却你另有谁晓得?另有那贱种......?”
“老爷忒狠心,渊儿的臀已是血肉恍惚了。”冯佟氏愈想愈心疼,抓起帕子拭泪。
瞧她惺惺作态的模样,冯元端的是不知该说他这正房太太过么好了,这些年自个儿念着结璃之情给她留着面子,她到现在竟还拿他当大傻子呢?
“那就好、那就好......”冯佟氏拍拍胸口,端的是虚惊一场,想必老爷也是揣测,没真凭实据打死不承认便是了。
偏这冯安不但瞧不懂眉眼凹凸,还专爱火上浇油,瞧自个儿老爹尽管坐着却不吱声,便吊儿郎本地掀掀眼皮,不耐烦道:“爹,你白叟家唤孩儿到底何事,孩儿忙着呢,如果没事孩儿就回了。”
说着,他俄然盯向下人堆,恶声恶气吼着:“是谁?是谁在我爹面前挑衅是非诽谤小爷的?小爷要扒了他的皮!啊......疼死了!”
“哼,忙?忙着跟丫头厮混?”冯元嘲笑。
“老爷......”冯佟氏一惊,腾地立起家,急地团团转,还未想到体例替儿子讨情,冯安已被小厮带了过来。
“可否听懂你内心明镜着,懒得跟你周旋,我今晚有应酬,就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