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忐忑,他肯要她么?若爱好必是会罢。可他爱好她么?她忖了忖,羞答答地扯起帕子,她猜应是爱好的罢,不然又如何会闹了一夜。
“来人。”
她痴痴地望着那张闭着眼仍不减冷肃的脸,轻抬素手,谨慎翼翼地触了下他的剑眉。见他未醒,便大着胆量顺着眉头往下摩挲。
冯元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暗里里就莫要唤大人了,甚么时候了?”
绿莺一向当他是少言寡语、冷肃呆板之人,没推测他竟会说出这般羞人的话。她面上发烫,讷讷地杵在那边无所适从。
冯元翻个身往中间一搂,竟扑了个空,展开眼一瞧,天光大亮。
待来到他身前,她将那银票往他手里塞,羞红着脸低低求道:“奴婢不要这个,奴婢已是冯爷的人了,再不肯委身别人,求冯爷......”到底面皮薄,那未尽之语如何也说不出口。
冯元取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她,“昨儿你服侍得甚好,这是赐给你的。”
“是,回冯爷话,已是巳时了。”
绿莺瞧他眼含笑意,言辞行动间皆对她密切有加,便放了心,只静等他开口。
绿莺一窒,未瞧那银票一眼,只怔怔望着他,心内止不住地委曲。冯元不知她何意,也懒得去探听,便将银票放于桌上后回身往外走去。
二十两银票不是小钱,可这不是她想要的啊。瞧他已推开门,她赶紧拿起桌上银票追畴昔。
用过午膳,直到冯元迈步分开时,都未提及关于如何安设她的一言半语。绿莺这才明白过来,她是自作多情了。心底沉沉似海,漆冷一片,眼里亮光也渐渐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