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竹只当他是没听着喜好的内容,笑了笑道:“挺风趣的呀,可惜没讲完,我猜呀,这驸马爷必然是报应不爽。”
听个书罢了,固然只是一桩逸闻,的确是不大合适读书人的脾气,那也不至于这般嫌弃吧?
原觉得他上京前夕,两人的和离之期便是起点了,是以眼下走的近些,她也无妨,只当是留些回想罢了。
宋逾白说这话时,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说及时止损,是不是表白不信赖他?
他也爱听这等奇闻八卦吗?
余晚竹点头,表示认同。
他喝了一口茶,干脆顺着她的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是来听书的,天然要听个明白。”
“这个镯子向来只传长媳,听闻是从曾祖母那,一代代传到我娘手上的,固然不贵重,倒是高僧开光加持过的,能保安然,娘早就想给你了,是我要了来,想亲身把它给你。”
没想到,他竟这么快窜改了主张?
平话的通病,就是一个故事分几节讲,这不,方才揭穿‘陈世美’的丑行,就要等下回分化了。
想到某种能够,余晚竹的双眼蓦地睁大。
余晚竹熟知套路,倒是心中稀有,不幸了那些被吊起兴趣的吃瓜大众,一个劲儿地诘问平话先生,那驸马爷的了局。
“你可情愿,阿竹?”
他的眼神竭诚而腐败,余晚竹只看了一眼,就几乎沉湎出来。
“嗯?”
余晚竹终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宋逾白,想不到你堂堂秀才公,竟然会对这些不知真假的坊间妙闻如此上心,我还当你只是胸怀天下呢!”
可,可她从未想过另一种能够。
见她久不作答,宋逾白又道:“阿竹,我知眼下冒然如许说,你定是不肯信我,但我是至心的,不肯和离,想与你做真正的伉俪。”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壶中的茶都已饮了大半,宋逾白心知不能再拖了,便道:“阿竹,我有话想同你说。”
宋逾白有些慌了,难不成是他表态的还不较着?
她错开目光,捧着茶水小口喝着,沉默半晌,才道:“宋逾白。”
余晚竹虽不知为何,却还是依言将手伸出,但见宋逾白忽而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玉镯,撩起一截她的衣袖后,将玉镯缓缓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宋逾白按住她的手,“你能收,你是宋家长媳,是我娘子,这镯子本就是你的。”
宋逾白面色越来越凝重,本日如何如此不刚巧,竟然听了如许一个故事,使得她多想。
虽不能包管必然会高中状元,但他有自傲名列三甲,再不济也是前十。
“你放心,我是慎重考虑后才如许说的,我会敬你护你,与你相互搀扶,共度此生。”
莫非,莫非......
真正的伉俪?
余晚竹见宋逾白久不说话,抬眼看向他,惊奇道:“你如何了,神采如许丢脸?”
听了如许说,余晚竹那里肯受,赶快要把镯子捋下来,“不可,这东西太首要了,我不能收!”
难不成是,方才趁她不重视时,又给她买了一个镯子?
余晚竹心乱如麻,这段光阴宋逾白对她的态度,她不是看不出来,本来觉得,他只是有些许动心罢了。
他的心机固然没有放在听书上,内容却也听了个差不离。
“但是,但是我们......”不是要和离吗?
这个挑选一下子落到了她的头上,对她而言,还是过分俄然了。
她现在和宋逾白虽还是伉俪,可不久后两人就要和离,和离以后她还是余家女,而非宋家媳,那里另有资格拿着这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