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纸,“天然带了,官爷请看!”

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皂衣衙役,当下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向了柳华。

中年男人还要辩驳,一衙役站出来制止道:“先别吵,容我来讲。”

“方剂拿来,我倒要看看,我亲身开的方剂能有甚么题目?”

程令仪皱眉,“绝无能够,我师父的药从未出过题目。”

男人情感冲动,若不是有衙役拦着,他仿佛恨不得当即就将师徒两人扭送进官府。

“这是为何?”

柳华脾气烈,听了这话,当即把手一伸。

衙役也认出了她,面色略有些惊奇,“傅夫人,本来这家医馆是你开的?”

程令仪点了点头,“恰是,不知官爷登门,所为何事?”

此举使中年男人很有些不满,忍不住抱怨道:“官爷,她们这一对黑心师徒,连拯救的药方都能出题目,更别说是吃食茶水……”

那妇人描述蕉萃,靠在丈夫肩上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确是一副强撑着的模样。

程令仪本就顶着‘疡医圣手’的称呼,来妙手堂找她看病的,也大多都是外伤。

杨衙役睨了他一眼,“毛陈兄弟,事情未有定论之前,你还是不要急着给人甩罪名。”

他也传闻过,这妙手堂便是那位传的沸沸扬扬的女神医所开,只是没想到,这位传说中的女神医就是她?

“我早就说了,女人能懂甚么医术,还神医?我呸!也不知你们是用甚么把戏来哄人的,一个黑心婆子,一个年青女人,如何看都跟神医两个字不沾边。”

程令仪神采安闲,不慌不忙道:“现在还尚未证明,你娘子的腹痛是因为妙手堂的丹方引发,你这般说话,未免让人曲解。”

杨衙役问道:“方剂带了吗?”

中年男人面色气愤,指着她骂道:“你们这个黑心医馆,我娘子本来只是一点小弊端,吃了你们妙手堂的药,不但症状减轻了,还腹痛不止,一点儿都没好转,短短两天,人就瘦了几斤,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办?”

闹了这好久,妙手堂的几个病患见到官差,怕惹上费事,就都走了,除了对证的两边和衙役,门口只另有三三两两的人看热烈。

男人指着她,“还要如何证明?若你们真有本领,我娘子又怎会吃出题目?你们连戋戋伤寒都治不了,如何有脸开馆行医?”

杨衙役思考一番,点了点头,“你的担忧也在理,既然如此,那便去杏林堂请一名郎中来,你们两边可有贰言?”

杨衙役便派了一人去请郎中。

这天,师徒俩正在医馆繁忙,俄然出去了一群人。

师徒俩既有身份的便当,又有一手高超医术。

柳华擅医妇科,她开的药,对很多带下之症疗效颇好,是以上门找她看诊的,也根基都是妇人。

经历了上回在梅园门口的事,杨衙役内心对程令仪一向很有好感,加上她又是傅举人的娘子,是以待她非常客气,号召着其他两个衙役落座喝茶。

杨衙役接过药方看了看,他不懂医,天然看不出这药方有甚么题目,便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你们两边说的话都不能作数,听闻回春堂的钱郎中医术高超,在城中极有口碑,不如就请他来辨认方剂,看看究竟是不是方剂的题目。”

男人冷哼一声,抱拳说:“官爷有所不知,这回春堂的钱郎中,本就与这师徒二人来往甚密,如果请他来辨认,难保不会包庇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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