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剂拿来,我倒要看看,我亲身开的方剂能有甚么题目?”
中年男人瞪着眼,“定然是你们的方剂有题目!没吃你们的药之前,我家娘子只是有些伤寒罢了,吃了这药,她便腹痛难耐,病得连床都下不来,若说药没题目,谁信?”
中年男人面色气愤,指着她骂道:“你们这个黑心医馆,我娘子本来只是一点小弊端,吃了你们妙手堂的药,不但症状减轻了,还腹痛不止,一点儿都没好转,短短两天,人就瘦了几斤,你说,这件事该如何办?”
程令仪干脆关了门,将人请到一旁就坐。
男人冷哼一声,抱拳说:“官爷有所不知,这回春堂的钱郎中,本就与这师徒二人来往甚密,如果请他来辨认,难保不会包庇作假。”
杨衙役心生不忍,正色道:“等杏林堂的人来了,天然就有成果。”
经历了上回在梅园门口的事,杨衙役内心对程令仪一向很有好感,加上她又是傅举人的娘子,是以待她非常客气,号召着其他两个衙役落座喝茶。
妙手堂开业至今,在城中垂垂有了些名誉。
杨衙役思考一番,点了点头,“你的担忧也在理,既然如此,那便去杏林堂请一名郎中来,你们两边可有贰言?”
中年男人与老婆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他愤恚不已,瞪眼着程令仪师徒二人。
闹了这好久,妙手堂的几个病患见到官差,怕惹上费事,就都走了,除了对证的两边和衙役,门口只另有三三两两的人看热烈。
杨衙役接过药方看了看,他不懂医,天然看不出这药方有甚么题目,便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你们两边说的话都不能作数,听闻回春堂的钱郎中医术高超,在城中极有口碑,不如就请他来辨认方剂,看看究竟是不是方剂的题目。”
程令仪皱眉,“绝无能够,我师父的药从未出过题目。”
等了约有小半个时候,妇人的神采越来越白,柳华看不畴昔,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查脉。
柳华脾气烈,听了这话,当即把手一伸。
衙役收起了惊奇的目光,摆了摆手,“我等替衙门办差,当不起傅夫人一声官爷,鄙人杨志,方才在街上巡查时,被这佳耦二人乞助,他们说,前两日曾在妙手堂开过一剂药,而这妇人吃了药以后,症状不但没减缓,反倒更加严峻,更像是被这药剂所害,他们控告妙手堂开的方剂有题目,以是我等便过来查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