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子,非是我推委,可您也晓得,我们是前两日才搬进这里,好些处所都还充公整安妥,他们兄妹的住处很有些混乱,恐怕是不堪您落脚。”
两人留了下来,与程令仪一同在门口送走了袁二夫人和徐维之,才又折返出去。
“既如此,那我就不阻二夫人了。”
可除了一些花草,园子里也没有别的景色可赏。
“那好,两位女人请随我来。”
闲事已包办完,他便不欲多留,可二舅母没说走,他也不好直接开口。
“就是,表姐说得有理。”
“无妨,傅夫人带路便是。”
程令仪笑意平和,“那日混乱的很,也许是侯府的仆人看岔了呢?”
紧挨着春华居那边有一个水池,本来应当是养鱼的,但水池早都干了,程令仪前日叫人把水池清理出来,才刚续下水,还没法当即养鱼,以是水池里空空如也,活像一个大的洗衣盆。
徐维之面上略有一丝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忍了忍道:“下人说,傅家的车队里有两个年青人,技艺超群,凭两人之力便赶走了贼寇。”
“他们受伤了?”徐维之有些不信。
袁向锦倒是忘了这一茬,听她提及,便看向自家母亲,“娘,您说呢?”
程令仪笑道:“四公子过奖了,那两位技艺的确不凡,是旧友举荐给我们的江湖侠客,一起护送我们上京。”
“可侯府的下人们说,那两位义士以一敌十,神勇非常,如何会受如此重伤?”
徐维之瞟了她一眼,方才听这年青妇人说话,张弛有度,进退恰当,既没有挟恩相报,借此攀上侯府和袁家,也没有过分巴结,总的来讲,身上没有那股子乡间人的小家子气。
就这?
程令仪笑问:“本来四公子已经晓得,那何故另有此问呢?”
长辈发话,徐维之只好应道:“是,二舅母。”
这个徐维之,如此揪着石安和石宁不放,究竟要做甚么?
不敷一刻钟,三人就把园子逛完了,徐静檀与袁向锦面面相觑,眼中都有迷惑。
还是袁二夫人看出他的心机,站起家道:“程娘子,叨扰这么久,我也该告别了。”
程令仪坐着没动,只浅笑把玩动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既不看他,也不接话。
程令仪面上暴露些许难堪,“这……”
袁二夫人见两人都想再玩一会儿,笑着摇了点头,“好罢,那你们姐妹便留下,叫程娘子领着你们四周逛一逛,不过也不成叨扰太久,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