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她看中了东平侯府的世子,另有曾垂白叟的次孙,我听她提及时,也感觉这两户人家都极其不错呢,与檀儿的身份也相配,世子和小曾大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后生,只是,两个好的凑在一块儿,倒有些叫人难以决定了,侯爷,你人在宦海,应当比我们更清楚这两家才是,何不说说你属意于哪一家?”
高宁侯问:“她来找你做甚么?”
苏姨娘听出些端倪了,游移道:“侯爷,你是想把檀儿许给这位六皇子?”
高宁侯笑着看了她一眼,“是夫人叫你如许跟我说的?”
高宁侯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本身怀里,“是你本身要问的,如何我说了,你却不爱听?”
苏姨娘有些惊诧,“这……跟檀儿的婚事有甚么关联?”
高宁侯一脸抵挡不住的模样,叹了口气,“好罢,那你且听我跟你分辩。”
苏姨娘道:“有甚么不能说的,不管能不能成,你倒是叫我晓得晓得,你看上了哪家公子?凭我们侯府的职位,想要嫁个女儿,莫非还是甚么难事吗?”
苏姨娘轻哼一声,负气道:“侯爷这是拿岚依当外人了,不奉告夫人也就算了,现在连我也不肯讲,竟舍得看人家白白悬着一颗心!”
“罢了,我晓得朝堂上的这些事,你也不爱听,就直接说要紧的吧,天晟和西凉为表示友爱,两国君主都别离派了皇子出使盟国,我们天晟派去的是齐王殿下,而西凉派来的是六皇子,六皇子一来,便被圣上赐了一座亲王府邸,统统仪仗与亲王齐平,职位可谓相称尊崇。”
被本身敬爱的女人如此含情脉脉地看着,高宁侯心神泛动,不自发放柔了语气说道:“这些年,北越那些蛮人频频犯边,边陲实在不平稳,西凉与我们天晟一样同在关山以内,也都饱受北越侵害,两国为了整治越来越猖獗的北越,就结成了联盟,派兵共同驻守在北石关。”
苏姨娘有些游移,“可这位六皇子总归是西凉国人,总不能在天晟待一辈子吧,若这门婚事真的成了,檀儿今后岂不是也要跟着他去西凉……侯爷,你舍得?”
“侯爷,你待岚依真好。”
他见苏姨娘神采有些怅惘,就摇了点头。
她眨眼笑了笑道:“侯爷可别胡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晓得甚么违逆谋反、抄家灭族?你说的如许严峻,真是要吓好人家了。”
本日她仿佛不止一次听到过这话了,袁如霜也对她说过近似的。
苏姨娘还是和顺地给高宁侯投喂着果子,状似不经意地笑着说:“对了,提及檀儿的婚事,夫人本日还来找过我呢。”
高宁侯默了默,才说:“檀儿还小,急着筹措婚事做甚么?”
“以是,要我说啊,就算你想多留檀儿在身边几年,也应抢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
“侯爷的意义是……檀儿的事,你另有筹算?”
苏姨娘顺势靠在他肩上,“侯爷说吧,我听着呢。”
高宁侯笑道:“这位但是西凉的六皇子,如果之前,我必定不敢想,但圣上发话,说是预备为六皇子赐婚,然本朝公主皆已出嫁,尚无适龄之人,我猜圣上定是想从世家女子当选一人,赐婚给六皇子,这但是天大的功德,谁若能把家中女儿嫁给六皇子,促进两国缔交,能使圣上对劲不说,本身家里也多了一份前程,朝臣都蠢蠢欲动,如许的事,我天然也要争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