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茵没有看小周氏，而是看向顾重山，说道：“一千两银子，我有，但你得拿这屋子做抵押，甚么时候还上银子了，屋子便还给你们。”
顾重山才开口，门外的老苍头俄然神采惨白的从内里跑了出去。
顾重山瞪着顾文茵，“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
顾重山微垂着衰老打着皱褶的眼睑，一下又一下的轻撇动手中青瓷缠枝莲茶盅里的茶沫，他的身侧，小周氏一对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没了之前的波光潋滟，有的只是阴沉酷寒刻骨的恨意。至于，顾舒窈……
“姐姐，非论如何，我们的身材里都流着祖父的血，你左一句小娘生的，右一句小娘生的，你置我，置我爹，置祖父于何地？”顾舒窈轻荏弱弱的问道。
顾文茵把玩着本身的手指，幽幽的说了一句，“传闻顾二爷欠了赌场一千两的银子，看在一个姓的份上，这一千两银子，我能够借你们，只是……”
顾舒窈倒是神采一白后，猛的拔脚跑了出去，未几时内里响起一阵干呕声。
“报应？”顾文茵呵呵一笑，问道：“顾重山，你怕过吗？”
一侧的小周氏和顾舒窈看到那枚手指时，已经白了脸，等看清手指上的翠玉指环，小周氏“嗷”的一声站了起来，扑上前，想抓又不敢抓的，指着那缎绸布，那截手指哭喊道：“老爷，是然儿的，这是然儿的手指啊……”
对上顾文茵看来的目光，顾重山耷拉着脸，没好气的说道：“牙尖嘴利，一点也不像我顾家人，不晓得……”
小周氏眼睛猩红的能滴出血，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怕是早就将顾文茵一身戳成了筛子。
顾文茵倒是看也不看小周氏一眼，目光直直的落在顾重山身上。
顾文茵没有往下说，但话中的意义却表达的很清楚。倘若顾重山敢往元氏身上泼脏水，她必然会叫他接下来的日子，生不如死！
“在你那样对我的祖母，对我的父亲和母亲的时候，你想过会有报应吗？”顾文茵问道。
第317章 这是和离书，这是房契……
“惊骇？”小周氏收回一声夸大的假笑，末端，重重啐道：“小贱人，你矫情个甚么劲？就你这没法无天的模样，还会惊骇我老婆子的一个眼神？”
不晓得过了多久，花厅内响起顾重山尽是沧桑和无法的声音，“这是和离书，这是房契……”
老苍头将手里被血染透的白绸布递到顾重山手里。
“老太爷，不好了，赌场的赖老四让人送了这个来。”
“我不怕实话奉告你，明天如果我拿不到这和离书，你就等着替你宝贝儿子收尸！从现在开端，只要我没出顾家的大门，隔半个时候，便会有人送你儿子身上的零件来。这回只是个手指，下一回可就不晓得是甚么了！”
“没有。”顾文茵冷冷说道：“别说五千两，就是五个铜板都没有。”
“不晓得的话最好别胡说。”顾文茵目光蓦地一寒，凝在了顾重山脸上，“毕竟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舒畅了大半辈子，可别临到老了……”
小周氏更吓得连骂声都忘了，回过神来后，她连滚爬的扑倒在顾文茵脚下，“文茵，我求你，你放过你二叔吧！是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
顾文茵笑了笑，神然安然的看向顾舒窈，“我此人没甚么长处，独一可取之处就是喜好说实话，你这是要我把这独一的可取之处也给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