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乱嚷,我一拳揍死你!”蒙易气愤地扑了上去。
“谁怕你呀,小秧鸡儿!”两个孩子骂着骂着就脱手打了起来。老妇人见自家少爷被打了,从速上前从前面拽开蒙易,狠狠地往地上推了一把,骂道:“少碰我们家少爷,你这个冒充的东西!”
老妇人忙接了话,冷冷地说道:“少奶奶这是替谁训孩子呢?我家少爷有啥不对,自有我家夫人管束,您何必来操这心呢?说到蒙家少爷,我家少爷倒是真真正正的蒙家先人,您中间那位……”
“咋说?”
“咋了?”香草问道。
老妇人瞟了蒙易两眼,目光中流露着一丝鄙夷的味道,轻声哼笑道:“这蒙家的少爷倒没你这么恨的,动不动说杀说死,真不太像是蒙家的人!请让开吧,我家夫人还等着呢,一会儿焦急了可不好办了!”老妇人牵着身后的少爷绕过蒙易就走。蒙易一脸迷惑地问道:“哎,你这老妈妈啥意义啊?我咋不是蒙家的人了?”
那丫头一听这话,顿时抹起了眼泪。她不像其他丫头,动不动就往地上跪求怜悯,倒有些大师闺秀的模样。香草问她:“你爹叫啥名字?犯了啥事呢?”那丫头抽泣道:“我父亲叫莫良楚,畴前是州府军曹,被人告了谋逆罪。”
“这话我倒不爱听了,”香草走到晋氏身边对那老妇人笑道,“此人犯了事就往牲口身上推?欺负人家一只猫不会说人话吗?三叔家的野生倒挺特别的!”
晋氏听了这话就来气,问道:“这是拿钱砸人吗?哟,吓着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呢!”她说着指了指樱桃的裤腿儿愤恚道:“瞧瞧那丫头,腿儿上都给猫抓了一把!”
“去瞧一眼!”香草走到晋氏院子门口时,寻梅口中的那位少爷正抱了猫要走,他看上去跟蒙易差未几大,穿戴一身白衫,跟手里的猫儿一个色彩,眉宇间能看出蒙梁胜的陈迹。一个神采肃严的老妇人挡在他前面,摆出一副母鸡护子的架式,像是个奶娘。
“他眉毛一撇,说:‘反正描赔了你们就是,做啥那大惊小怪的呀!’然后还嘟囔了一句姑苏话,想必是骂人的!”
“你不消替我cao那心,你家夫人来找我说事我自有话对于她。”。
蒙易不平气地冲上去嚷道:“伤了就伤了呗,威胁啥呀?我就要一把拧死了它,看谁敢拿我的命赔去!”
“你敢!”
香草见她辞吐得体,说话不娇柔造作,虽是有些娇弱,但也不失敬爱,便点头道:“若送了你归去,只怕媒婆子又是一顿好打。恰好蒙易返来了,身边只要一个穆儿贴身服侍着,实在不便利,就让你跟着蒙易吧!”她又叮咛杜氏道:“去跟媒婆子说,都买了,权当给老爷积福德了。”
那少爷一听老妇人这话,冲蒙易扮了个鬼脸跳起来喊了一句:“臭野种!臭野种!你就是个臭野种!”
那少爷更放肆,指着香草嚷道:“你快叫人开了门,要不然我放了珍珠咬你去!到时候你可莫哭爹喊娘!”香草道:“你倒是放一个给我瞧瞧!小小年纪,放肆成如许那儿,你爹是蒙梁胜,不是李刚,活脱脱一个富二代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