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现下不对我说，我拿着你这白灵的名儿还是能探听到的。到时候，我得亲身问问你家主子，到底是吃啥好米养出这么聒噪的一只鸽子呢？”
“你问得找吗？”白灵生硬地回话道，“问了你连府门都进不去呢！”16Z2n。
掌柜的客气地笑了笑说道：“这位女人言重了，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我这里的香料都产自西域，本地是没处寻的。你想想，那来往西域与州府的车马费可不得算在内里吗？又不是天高低的雨，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掌柜的说道：“足有五六年了。”
“我可等不了多久，”这叫白灵的丫头态度清傲地说道，“如果夫人惩罚起来，你替我顶着？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呢！亏我平常都上你这儿来买香料，别家都不去，你也不好生接待些！又不是单单你这铺子有西域香料卖，别家也有呢！”
“那能问问贵府上是哪位吗？”
白灵羞得一阵脸红，忙赔罪道：“奴婢是赶着给我家夫人买香归去呢！心急了点，便显得有些不耐烦。夫人您大人有大量，该不会和我这小小婢女普通见地吧？蒙大人常来我们府上做客，奴婢要晓得您是他的夫人，打死奴婢也不敢那样对您说话呢！俗话说，不知者无罪，您说是这么个理儿吧？”
“这是揣着明白跟我装胡涂吧？”掌柜的指了指白灵手腕上的阿谁亮铮铮的银镯子笑问道，“头回见着你，可没看你带这东西？夫人新赏的？”白灵特长指拨弄了几下，笑道：“你眼可真尖呢！我常日里带甚么东西你都记取？真不愧是做买卖的！不过这花色我还真不喜好，想拿去银楼里熔了再打，却又觉着打不出甚么好玩意儿来，又没个珠子镶着，单是素银的，没甚么都雅的。”
“开口就探听事儿呢？”白灵趴在柜台上，晃了晃脑袋说道，“府里的事是随便能跟你说的？就算是做法事，也请不了你这卖香料的去摇铃铛，求真君呢！顶多就是再卖几盘螺旋香线罢了。不过，我替你添了买卖，白添了？”
白灵此次暴露一丝淡淡的笑容，心安理得地收了银子说道：“也就图你人利落，懂礼儿见机儿，要不然还图你这点东西吗？”“那天然是不图的，你在府里办差，还差我这点嚼头吗？只怕嫁奁都早备上几箩筐了！”
掌柜的立马话锋一转，引到了香草到另一个货架前，拿起一个梅花形的小盒子递给香草笑道：“既然是识货的人，那我就不给您先容那些再浅显不过的了。这盒但是好东西，是用安眠，和罗，另有甘松，月季调和的，只要小小一耳勺，便能叫您那屋子尽是这香味儿。您再瞧瞧这盒子，是长安六十庄出的，单是这盒子就得一两银子一个呢！送给您那亲戚，也是极面子的。”
“白灵女人照顾我这小铺，我是清楚的，哪儿能忘了你的大恩呢！前些日子总不见你来，备下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给你呢！”
走进铺子里，一股庞大而浓烈的香味儿就扑鼻而来，墙上那幅波斯少女的画轴透着一股子异域风情的味道。货架上琳琅满目，安排着各式盒子装着的香料，乃至另有庙里进香用的螺旋香线。
亭荷接了话说道：“你不要横着趴回你府里去吗？为啥要探听我家少奶奶是谁呢？凭啥奉告你呀？你刚才不是说晓得州府里有爵位有官职的人有多少吗？就没听过录事大人蒙时大人的名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