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清楚我为啥晓得?单是记好我这乡间口音儿就行了!你说我进不了你们府的府门,等我哪天出来了,你就有好果子吃了!”
“真是遇着疯子了!”白灵提起那捆观音香气呼呼地说道,“骂完了我是鸽子,又骂我是螃蟹,我可记着了!我赶着回府,这回懒得跟你们计算,下回可别再叫我遇着了!”
香草笑问道:“那这么一盒得卖多少钱呢?”
韩铭念走后,香草和亭荷坐下来持续咀嚼这桌甘旨。一番酒足饭饱以后,她们这才分开了松鹤楼,往别处逛了去。走到锦华街时,香草瞥见一家卖西域香料的铺子,便想去瞧一眼,给绿儿淘两样儿好东西。
亭荷接了话说道:“你不要横着趴回你府里去吗?为啥要探听我家少奶奶是谁呢?凭啥奉告你呀?你刚才不是说晓得州府里有爵位有官职的人有多少吗?就没听过录事大人蒙时大人的名讳吗?”
掌柜的立马话锋一转,引到了香草到另一个货架前,拿起一个梅花形的小盒子递给香草笑道:“既然是识货的人,那我就不给您先容那些再浅显不过的了。这盒但是好东西,是用安眠,和罗,另有甘松,月季调和的,只要小小一耳勺,便能叫您那屋子尽是这香味儿。您再瞧瞧这盒子,是长安六十庄出的,单是这盒子就得一两银子一个呢!送给您那亲戚,也是极面子的。”
“就算你现下不对我说,我拿着你这白灵的名儿还是能探听到的。到时候,我得亲身问问你家主子,到底是吃啥好米养出这么聒噪的一只鸽子呢?”
白灵被吓了一跳,转头用冷酷的眼神看了看香草,问道:“你刚才说甚么来着?”香草道:“你既然不喜好这银镯子,我倒是觉着有眼缘,不如倒腾给我,咋样?”白灵听着香草的口音,忍俊不由,掩嘴笑了起来。她咯咯地笑了两声问道:“哪儿来的呀?咋样?咋样?哎哟,这是哪儿的口音呐?不是州府本地人吧?”
掌柜的说道:“足有五六年了。”
“你想得真殷勤呢!”香草点头笑了笑说道,“我搬来有些日子了,霉味儿倒是没有了,就是瞧着你这打着西域香料的牌子,想来见地见地有啥分歧的东西。我有个亲戚最爱玩弄这些香料了,筹算遴选几样儿送给她。”
香草觉着这丫头有些浮滑,不识相了,便回了一句话道:“就算不是州府的人,我好歹也是个主子,你总偿还是个丫头电影,有啥好笑的?”白灵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了,嘴角向下扯了扯,不满地瞥了香草一眼道:“我的镯子我爱卖不卖,与你这外埠主子有甚么干系?哼!真是好笑!跑州府来冲主子了,也不探听探听州府里有爵位有官位的主子有多少!单是有点银钱在兜里就敢来州府闲逛,不知天高地厚!”
“我可等不了多久,”这叫白灵的丫头态度清傲地说道,“如果夫人惩罚起来,你替我顶着?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呢!亏我平常都上你这儿来买香料,别家都不去,你也不好生接待些!又不是单单你这铺子有西域香料卖,别家也有呢!”
一句话把白灵逗得笑容满面,她笑道:“你这嘴巴真会哄人,可我算甚么呀?充其量就是夫人跟前的一个使唤丫头罢了,上哪儿倒腾几箩筐嫁奁呢?少冤枉我了!”
“白灵女人照顾我这小铺,我是清楚的,哪儿能忘了你的大恩呢!前些日子总不见你来,备下的东西都没来得及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