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满脸难堪。
顾长庚低头看了看有福,用别的一只手摸了摸有福的头,这才看向顾长平说道:“长平老弟,你持续说。”
顾长庚点点头,说道:“嗯,我晓得。”声音听上去,有些晦涩。
有福把脖子一梗,说道:“长平爷爷欺负的是我阿爷,我们如何就不能说话了?”
顾长平摆摆手,说道:“谢是不消谢的,你是长辈,调派他做点事情,他一个小辈,难不成还敢领个谢字?”
等仆人将簿子接畴昔,林家管事又指了指顾长庚和顾长平,说道:“那一车粮食,是你们两家的人卖力运送的,我只卖力找你们两家人收十两银上来,详细谁家给多少,那就是你们本身的事情了。”
说着,顾长平和顾张氏同时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顾长庚再次点头,说道:“嗯,对。”
有墨点点头,握住有福的手,看着顾张氏道:“mm说得对,我们身为小辈,看到自家阿爷为旁人的言语所伤而无动于衷,才是不该。”
顾张氏把眼睛一瞪,作势撸了撸袖子,说道:“嘿我说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这还蹬鼻子上脸了不成?”
顾长庚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勉强冲着顾长平笑了笑,说道:“长平老弟,有甚么话你说就是,我听着。”
听到这里,顾有墨终究忍不住了,往前一步挡在顾长庚身前,直视着顾长平的眼睛说道:“长平爷爷有话就该直说,何必绕这么多圈子,几次三番的提那些会戳我阿爷心窝子的事,您这是嫌我阿爷还不敷悲伤么?”
顾长庚有些不解,惊诧的望向顾长平。
顾长平这才持续说道:“成义出事,固然不是我们成得的任务,可你一有调派,他就二话不说的应了下来。只是在家里头睡了一觉,就又跟着成仁出了门,连话都没工夫和我们两个老的多说半句。”
有福依偎在顾长庚的身边,天然感遭到了顾长庚的非常,赶紧把小手握紧了一些。
顾长平有些难为情,顾张氏又偷偷推了他一把,他才开口说道:“我们成得返来那天说了一下,说下水之前,他是千方百计的禁止了你们成义的,只是,你们成义的性子你是晓得的……”
“我们老爷说了,给你们折个旧,也凑个整,拢共给十两银就行。”
顾长平又道:“我们都清楚,那粮食和粮车被水冲走,美满是因为成义不听我们成得的劝引发的……”
“但是谁承想,你们成义,唉……他掉下去了不说,粮车也被他带下去了,我们成得拼了命的想要把他和粮车拉上来,可那里能拉得动啊……不幸成得,差点被带了下去。”
顾长庚俯身将两个孩子拉回身边护在怀里,不睬顾张氏,只看着顾长平一字一顿的说:“孩子们说得对,长平老弟有话还是直说吧。”
说到这里,顾长平停顿下来,看向顾长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