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师兄,你说此话,怀的是甚么心机,真当老六我不明白?大师兄不就觉得这掌门之位本应是你的,二师兄去了后,天然会由你来持掌青城。”
许掌门叹道:“是啊!主动静传来后,某就骑快马,带上重礼,三日之间持续拜访了川中多位大人。可这些大人,或者避而不见,或者避而不谈。竟是,竟是没一个肯为我剑派出头。想来是这潭浑水,实在深得很,那些大人不敢下去,怕被淹死。”
见许掌门言辞果断,说得又是真相,众长老无不脸上悲忿,倒是只能默许。
“在内,我剑派高低一心,二十年来绝无内哄。常日里众弟子苦练剑术,勤练剑阵,一派调和。外出行走江湖时,弟子之间也能相护守望。”
这真真是,摆布难堪!
许掌门声音哽咽,行五体投地大礼。他身后众长老,一齐施礼。
这此中,六长老性如烈火,他向来极是尊崇许掌门,当下起家怒道:“二哥说得这是甚么话?二哥持掌青城二十年,剑派生长如何,大师眼睛都没瞎。”
说着,许掌门正色一拱手:“大师兄,我等几个兄弟订交几十年。你也晓得老六的脾气,这火如果上了头,嘴上就乱屁。还请大师兄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回。”
许掌门领一众长老,长跪于蒲团上。
“此次大祸,全因小女许若雪而起。某教女无方,乃至小女刁蛮率性,在外获咎了权贵,这才引来此祸。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番灾害,某其罪第一,不敢再厚颜腆居掌门之位。”
许掌门伸手,止住了喧哗。他皱眉说道:“各位长老说得在理,但是官府那如何办?”
众长老纷繁称是。
许掌门叹道:“我剑派自建立以来,从未经历过如此存亡磨练。当此之时,还请众长老同心合力,以共度此次难关。我剑派源远流长,断不能在我等手间断送啊!”
“山下都总管大人派人传信,说我青城剑派如果允了他两件事,他马上提兵拜别,毫不相犯。”
“青城剑派从所未有过的昌隆,这此中二哥你高居首功。二哥你德高望重,大家爱护。你若去了这掌门之位,谁有资格、谁有本事敢坐上这个位置?”
看六长老气呼呼地坐下,许掌门苦笑:“要某辞去掌门人之位,这个好说。要某自去虎帐请罪,某便舍了这张脸,弃了这条命,也无不成。但是,要我青城剑派尽发门下弟子,捉小女归案,这个倒是,呵呵。”
“此事,某意已决,不得再议!”
“出了此门后,某会宣布,辞去掌门之位,以谢某之罪。”
“江湖中人,命能够不要,气却不成不出,脸却不能不要。这事,绝无能够,便是死,也定无能够!”
终究只能商定,先不睬那鬼屁都总管。待到官府重兵压境,剑指青城时,再阵前决计。
“至于朝中的干系,剑派是有些,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此次,只要靠我们本身。”
青城剑派,祖堂!
“当今掌门报酬了青城安危,自请辞去掌门之位,我剑派已是颜面大失。如果掌门人再被逼得自去虎帐请罪,这事传出去,江湖中人会如何看我青城剑派?怕是大家都会吐一口口水,骂一句孬种!真若如此,今后我等谁还敢自称青城弟子,今后我等还如何再行走江湖?”
“其二是,要我青城剑派尽发门下弟子,一月内,缉拿许若雪和张天一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