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我剑派高低一心,二十年来绝无内哄。常日里众弟子苦练剑术,勤练剑阵,一派调和。外出行走江湖时,弟子之间也能相护守望。”
许掌门见了,眼中有泪:“能得各位师兄师弟的承认,某这二十年来的支出,值了,真值了!”
“其二是,要我青城剑派尽发门下弟子,一月内,缉拿许若雪和张天一归案。”
说着,许掌门正色一拱手:“大师兄,我等几个兄弟订交几十年。你也晓得老六的脾气,这火如果上了头,嘴上就乱屁。还请大师兄大人大量,饶了他这一回。”
“山下都总管大人派人传信,说我青城剑派如果允了他两件事,他马上提兵拜别,毫不相犯。”
三长老怒道:“别说两件,便是一件,也毫不能承诺!”
这真真是,摆布难堪!
“江湖中人,命能够不要,气却不成不出,脸却不能不要。这事,绝无能够,便是死,也定无能够!”
“大师心中清楚,我们江湖中人最重颜面。颜面若没了,任你武功盖世,也是大家鄙夷,个个鄙弃。”
游移了下,大长老说道:“要不,我们去谈谈吧?”
“以是,某这掌门人之位,不是某想不想辞,也不是各位想不想留,而是不得不如此。想某为剑派呕心沥血二十年,怎能让列祖列宗创下的大好基业,因某父女之故,尽皆粉碎?以是,还请各位师兄弟了解下某的苦心。”
许掌门顿首,泣道:“青城剑派历代先师在上,弟子许不二教女无方,乃至为剑派惹来一场弥天大祸。当今五千官兵围青城,剑派实面对存亡存亡。还请历代先师在天有灵,大发神威,佑我青城剑派度过此场大难。弟子许不二叩首。”
可如果官府一味倔强,那说不得,只能,拼上一拼!
青城剑派,祖堂!
“再说,我青城剑派是白道门派,向来顺从朝廷法度,服从朝廷号令。现在岂能因我父女之故,而与朝廷真的为敌,与官兵真的刀枪相向?”
无人吭声。
许掌门伸手,止住了喧哗。他皱眉说道:“各位长老说得在理,但是官府那如何办?”
“此次大祸,全因小女许若雪而起。某教女无方,乃至小女刁蛮率性,在外获咎了权贵,这才引来此祸。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番灾害,某其罪第一,不敢再厚颜腆居掌门之位。”
许掌门起家,向神案前供奉着的十数灵牌一拱手,说:“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某请各位秉承公理,有话直说。现在官兵围山,上山下山的各条门路都已被堵了个水泄不通,该如何措置?各位长老,请说说吧!”
一世人商讨很久,毕竟下不了决定。
“各位皆知若雪是我青城剑派的大姐大,在年青弟子心中的名誉之隆,就是掌门也有不如。现在她身处险境,流落在外,存亡不知,青城弟子谁不心中焦心?这些天来,便是压着他们不去下山,老夫已是费尽了心力,几乎压不住。如果我等承诺,亲身带弟子去捉若雪。呵呵,一夜之间,数百弟子定会分开青城,与我青城再无干系!”
许掌门领一众长老,长跪于蒲团上。
六长老一听大怒:“谈,另有甚么好谈的?真是反了,我剑派还不必然毁灭。就是灭了,也能争得偌大的名声。可如果承诺官府,我剑派不说顿时消逝,便是苟活了下来,也不过是个躯壳。别说众弟子,我老六第一个就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