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虚与西门庆叙礼道:“蒙哥降落,小弟适有些不得已小事出去,失迎,恕罪!”因而二人分宾主坐下。花子虚叫小厮看茶。茶毕。又叮咛小厮:“对你娘说,看桌儿来,我和西门爹吃三杯起家。”转过脸来对西门庆说道:“本日六月二十四,是院内吴银姐生日,请哥同往一乐。”
“嫂子说那里话!”西门庆听了瓶儿的话语,满怀高兴,一脸堆笑:“订交朋友做甚么?我必然苦心谏哥,嫂子放心。”
西门庆答道:“他昨日同三四个朋友在郑家吃酒,就阿谁郑观音,我偶尔有些小事,没去。本日我还未曾削发门,不知他还在那边没在。如果我去了在那边,有个不催促哥早早来家的?”
“嫂嫂放心。”
西门庆走进弓足房里,弓足虽醒未起,乌云狼藉,杏眼昏黄地问道:“你昨日又往那里去了这一夜?也不对奴说一声儿。”
花子虚说道:“哥何故又操心,小弟倒不是了。”
西门庆拿过帖一看,说道:“是花二哥名字,我明日请他吧。”
西门庆推醉回到家里,进了弓足的房,脱了一件外套,又出房门往花圃里去坐。园里静悄悄的,隔壁花家赶狗关门的声音传来,听得清清楚楚。很久,墙头上呈现丫环迎春的身子,她正扒在墙头上,朝这边旁观。西门庆此时正坐在亭子里,见到迎春呈现,走上前去。迎春见是西门庆,招招手。西门庆将亭子里的一张桌儿搬了过来,垫着脚,上了墙头。那边已安设好了一架梯子,西门庆顺顺铛铛地踏着梯子下到花家后园。瓶儿打发花子虚去后,已是摘了冠儿,乱挽乌云,素体盛饰。还不到半夜天,便要迎春登梯扒墙号召西门庆,本身则立在穿廊下,心中砰砰直跳。瞥见西门庆过来,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欢乐非常,忙迎进房中。西门庆进得房来,只见灯烛透明,一桌划一的酒肴果菜安排伏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