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会呢?”西门庆说道。
到了一更时分,瓶儿来到帘外察看动静,祝日念与孙天化二人已经打熬不住,回家去了,西门庆正在告别,花子虚硬拉住不放。
“好吧!”花子虚买了四盒礼品、一坛酒,使小厮天福儿送到西门庆家。
西门庆收下礼品,厚赏了天福儿。月娘问道:“花家做甚么送你这礼?”
瓶儿听了这番话,眼中泪珠闪闪:“恰是如此。奴为他这等在外胡行,不听人说,奴也气了一身病痛在这里。今后,大官人但遇他在院中,好歹看奴薄面,劝他早早回家。奴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西门庆吃毕茶,说道:“我归去罢,嫂仔细心流派。”遂告别出门。
瓶儿袖子一挥:“去吧去吧,不再说你了。”
“房下二十六岁了。”
第二日,西门庆公然治酒备席,请过花子虚来,吃了一日酒。花子虚回到家中,瓶儿说:“你不要差了礼数。他日还该治一席酒请人家,只当回席。”已有五六分醉意的花子虚点了点头,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