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笑了,说道:“小油嘴儿,别胡说!你若到明日有了娃儿,就替你上了头。”说完,把她搂在怀里,手扯动手儿玩耍。问道:“你娘在那里?怎不见她?”
西门庆手拿芭蕉扇儿,信步闲游,来到花圃大卷棚的聚景堂内。四周放下帘栊,四下花木掩映,正值日当中午分,闻见绿阴深处一派蝉鸣,风送花香,袭人扑鼻。西门庆坐于椅上以扇儿摇凉,见来安儿、画童儿两个小厮来井上打水,便叫道:“来一个,拿浇冰安设盆内。”
春梅在冰盆里倒出一瓯儿梅汤与西门庆。西门庆呷了一口,湃骨之凉,透心沁齿,如甘露洒心普通。
堆栈丰盈财禄厚,平生常得朱紫怜。”
西门庆问道:“你等着我沐浴来?”
西门庆见了,不觉淫心顿起,令春梅带上门出去,本身悄悄脱了衣裤,上得床来,翻开纱被,见她贵体相互掩映,戏将两股轻开,按尘柄缓缓插入牝中。比及星眸惊闪之际,已抽拽数十度矣。
“等我吃了梅汤,厮混她一混去。”
那秋菊把嘴谷都着,口里喃喃呐呐说道:“每日爹娘还吃冰湃的酒儿,谁知本日又改了腔儿。”
玉楼相毕,该弓足过来。那弓足只顾嬉笑,不肯过来。月娘催之再三,方才出见。
“那羽士平白说戴珠冠,教大娘说‘有珠冠只怕轮不到她头上’。常言道:凡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向来旋的不圆吹的圆。大家裙带上的衣食,如何料得定?莫不长远只在你家做主子吧!”
当下二人水中战闹了一回,西门庆精泄而止。搽抹身材洁净,撤去浴盆,止着薄纩短襦,上床安设炕桌果酌喝酒。弓足教秋菊:“取白酒来与你爹吃。”又向床阁板上方盒中拿果馅饼与西门庆吃,恐怕他肚中饥饿。只见秋菊半日拿上一银注子酒来,弓足才待斟在盅上,摸了摸,冰冷的,就照着秋菊脸上只一泼,泼了一头一脸。骂道:“好贼少死的主子!我叮咛教你筛了来,如何拿冷酒与你爹吃?你不知安排些甚么心儿!”叫春梅:“与我把这主子採到院子里跪着去!”
神仙相毕,众妇女随月娘退回后厅。西门庆封白银五两与神仙,又赏守备府来人银五钱,拿拜帖回谢。
西门庆又叮咛:“到后边对你春梅姐说,有梅汤提一壶来,放在这冰盘内湃着。”
“你怎得晓得来?”
举止轻浮惟好淫,眼如点漆好人伦。
天庭端方五官平,口若涂朱行步轻。
“说吴神仙相面的事。”
朱门财禄堪依倚,莫把凡禽一样看。”
月娘说道:“相李大姐有实疾,到明日生贵子。她当今怀有身孕,这个也罢了。相咱家大姐到明日受折磨,不知怎的折磨。相春梅后日来也生贵子,或者只怕你用了她,大家子孙也看不见。我只不信说她春梅厥后戴珠冠,有夫人之分。咱家又没官,哪讨珠冠来?就有珠冠,也轮不到她头上。”
来安儿忙走上前来办了。
西门庆放得开,笑道:“他还相我目下有高山登云之喜,加官进禄之荣,我哪得官来?他大抵是见春梅和你们站在一处,又打扮分歧,戴着银丝云髻儿,只当是你我亲生养女儿普通,或厥后婚配王谢,招个贵婿,故说些有珠冠之份的好话。自古算得着命,算不着好。相逐心生,相随心灭。周大人送来,咱不好消了他的兴头,教他相相除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