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鸿道:“是俺前边春梅女人这里叫你。”
“鸡儿不撒尿,各自有去处。死了一个,另有一个顶窝儿的!怎就盯着我哩?”弓足没好气地说道。
世人都不吱声,玉箫答道:“申二姐回家去了。”
弓足说道:“莫不为瞎淫妇打她几棍儿?”
申二姐不知秘闻,说道:“你大女人在这里,怎又有个大女人出来?”
“爹赏了我两件绸绢衣裳年下穿,教我来与娘叩首。”快意儿说完,向前磕了四个头。
弓足笑道:“也没见这个瞎拽磨的,风不摇,树不动。你走千家门、万家户,不过只是个唱。人叫你唱个儿,也不失了和蔼,谁教她拿班儿做势的,该骂!”
她伸手向他腰间去摸那话,弄了一会,就是不起。本来西门庆刚与春梅行房不久,那话绵软,孔殷捏弄不起来。弓足酒在腹中,欲情如火,蹲身在被底吮咂挑弄,把西门庆弄醒了,便道:“怪小淫妇儿,如何这咱才来?你整治那带子了?”弓足道:“在褥子底下不是。”一面探手取出来与西门庆看了,扎在尘柄根下,系在腰间,拴得紧紧的。又问:“你吃了未曾?”西门庆道:“我吃了。”斯须,那话乞弓足一面厢弄起来,只见奢棱跳脑,挺身直舒,比平常更舒—七寸不足。弓足趴在他身上,龟头昂大,两手扇着牝户往里放,斯须突入牝中。弓足双手搂定西门庆脖项,令西门庆亦扳抱其腰,在上只顾揉搓,那话渐没至根。弓足叫西门庆:“达达,你取我的腰子垫在你腰底下。”这西门庆便向床头取过她的大红绫抹胸儿,四折叠起,垫着腰。弓足在他身上马伏着,那消几揉,那话尽入。弓足道:“达达,你把手摸摸,都全放出来了,撑得里头满满儿的,你安闲不安闲?都揉出来。”西门庆用手摸摸,公然全出来,只剩二卵在外,心中觉翕翕然畅美不成言。弓足道:“好急得慌,只是触冷,咱不得拿灯头照着干。赶不上夏天好,这冬月间,只是冷得慌。”因问西门庆:“这带子比那银托子识好不好?强如格得阴弟子疼的。这个显得该多大,又长出很多来,你不信摸摸我小肚子,七八顶到奴心。”又道:“你搂着我,等我本日一发在你身上睡一觉。”西门庆道:“我的儿,你睡,达达搂着。”弓足把舌头放在他口里含着,一面昏黄星眼,款抱香肩。睡未几时,怎禁那欲火烧身,芳心狼籍,因而两手按着他肩膊,一举一坐,抽撤至首,复送至根,叫:“亲心肝,罢了,六儿的死了。”来往抽卷,又三百回,比及精泄,弓足口中只叫:“我的亲达达,把腰扳紧了!”一面把奶头教西门庆咂,不觉一阵昏倒,淫水溢下。两个搂抱一处,弓足心头小鹿突突地跳,四肢困软,因而拽出来,犹刚毅仍旧。弓足用帕擦之,便道:“我的达达,你不过却如何的?”西门庆道:“等睡起一觉来再耍罢。”弓足道:“我也挨不的,身子已软瘫热化的。”因而云收雨住,两人才睡下,不觉东方既白。
春鸿走到前边说了。
快意儿提及前日为棒棰吵架的事,西门庆说道:“她也奉告我了。你去处她陪个礼儿。她就是这类人,吃了甜枣儿就喜好,嘴头子短长,也没有甚么坏心。”又许下老婆:“你们晚夕等我来这房里睡。”快意道:“端的来?休哄俺们着!”西门庆道:“谁哄你来?”说了寻了两件衣裳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