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反问道:“你凭甚么以为我会承诺你?”
“贤妃,人各有志,何故能人所难。”颜元打断了贤妃的话,“你想叫皇上一辈子念着你没错,可本宫却不肯做你的筏子。”
福临赶紧隧道:“不,我不是这个意义。”
贤妃暴露了一抹姜惨的笑容,“娘娘看得非常明白,娘娘这平生,肆意而为,叫臣妾非常恋慕。”
紧紧地抓住福临,“皇上,皇上,臣妾,臣妾待皇上是真的。未入宫前,臣妾已心仪皇上,这么多年,臣妾视皇上为天,只盼着能陪着皇上白头到老,可毕竟是臣妾福薄,就连小阿哥也没能保住,臣妾,臣妾确如皇后所言,早已存了死意,臣妾亦想让皇上能念着臣妾一辈子,一辈子!”
提及来贤妃虽不如以往那般独宠,却也算是宫里独一份儿的了,福临等她非常宠嬖,颜元曾见过他们在一块说着诗词歌赋,不得不承认,他们还是挺班配的。
于宫中这几年,颜元过得再肆意不过了,没叫人欺了半分,应当也算是完成了原主的欲望。至于孝庄,她亦尽力地想把福临掰正,叫他好好孝敬孝庄,但是毕竟达成,但也叫孝庄过了几年青松的日子,将来的,她也管不着了。
“你愧对了一个女人,莫非还想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我们虽不是真正的伉俪,可我自问对你也算是经心极力了,比起你的贤妃与你一心一意,我也差不到哪儿去,只是交谊分歧罢了。”颜元一点也不焦急地跟福临点出,福临深吸了一口气,“对,没错!”
每次颜元老是会将别人奋力想要讳饰的事情狠狠地表暴露来,特别对于福临。福临道:“是,我向来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后,我晓得如果没有额娘,我这个天子早换人了。我也想尽力的做好,可我生来就不是那样的人,我学不了,我已经很尽力了。”
“以是你筹算如何办了呢?”颜元非常感觉好笑地问,福临张了张嘴,“我不想当天子了。”
痛骂了福临一顿,颜元抬脚就走。守着人家生孩子的,虽说已经见惯了,但也真累。
颜元不是纠结的人,总归在废了佟佳氏后呢,宫里可就清净很多了,就算事隔三年后再选了一批新人出去,有在前人的循规蹈矩在前,就算是转动了几下,也很快地被弹压了。
“你跟额娘说了吗?”颜元没有理睬福临的诸多伤感,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贤妃活着的时候福临念着她,叫贤妃尽力了地么多年却仍然没能如愿地叫福临满心肠只要她,可贤妃一死,福临就感觉百般都对不起她。呵呵……
贤妃的尸身在宫里停放了七七四十九日才下葬,福临除了上朝,这些天也都只是陪着贤妃的身边,直到贤妃下葬后,福临才呈现在坤宁宫。
“情是有情,却不是爱情,如你对他存亡相许,而是恩典,兄妹之间的恩典,如此怀着恩典,又何能做那恩爱伉俪,反倒叫那恩典都荡然无存。”
颜元非常卤莽地提示道:“这么多年,你仍然没想过要当天子,不过是因为被额娘逼着,朝政逼着,你又忍着,以是到了本日,眼下你是忍不住了是吗?”
原嚷着叫孝庄给自家女儿做主的佟佳夫人呐,至此但是再无话可说了,这会更多的是没脸见人。而对于初显手腕的颜元,很多人都暗叹其有太后之风,本来并不见得有多看好颜元的人,却也一样地心中打着其他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