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岚一派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跟太后耗着,太后不说话,她也不说话,老衲入定般等着太后看本身。

先是天子大刀阔斧的推行科举制和官员考核轨制,更是创办官学,世家们也只能诺诺称是,但是还是有很多纨绔底子不平管。

微微掀起轿帘,面前是一辆庞大的辇车,华丽装潢,很多络子垂在车门两侧,懒洋洋的跟着风悄悄摆动,在这越显酷热的夏季还真有那么些病恹恹有力的感受。另有很多生得非常白净的内侍推着,看来是个金贵的主儿。

武贤妃一张脸顿时丢脸了,因为她现在有了身孕,宫中谁不是由着她的?连天子也因为她腹中那小的而高看几分。宫中本来没有皇后,也就是武氏四妃为尊。仗着肚里的小的,武贤妃都快在宫中横着走了,仿佛以副皇后自居的。现在谢青岚大喇喇的就将她打回本相——你白叟家还不是皇后呢,你有啥脸管啊?

送走了一个好打发的,另有个不好打发的呢!

武贤妃还是笑着,微微歪了歪身子:“本宫虽在深宫当中,但也传闻了些事。说是丞相大人要向mm提亲了?可有媒人来?听闻丞相大人要请朱紫来讲媒呢,算来丞相大人也是可气,竟然连太后娘娘也未曾流露些风声。”又弯起眼睛,“mm乃是正端庄经的侯爵,莫非还担忧着嫁不出去不成?丞相大人再本事,也不过是白衣出身……如许的婚事,只怕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mm莫非也未曾想想?”

送走了秋瑟,谢青岚也就从速打扮打扮起来,待妆好了,这才起家。

“玉茗,你替本宫看看,到底是谁?”车中飘出武贤妃慵懒的声音。辇车边玉茗脸上尽是舒心的笑容,大有些翻身农奴把歌颂的感受:“是安阳女侯呢,大略是进宫向太后存候的。”

而还没等世人回过越王的味来,又一件大轰隆响彻在都城的上空——心狠手辣跟个活阎王似的丞相想立室了!!说是托了朱紫,要向安阳女侯提亲!!!

可不么?前些日子睢阳侯世子被越王骑着揍,还被一脚踹得滑行,御史和睢阳侯都上疏弹劾,一番声泪俱下的上书,然后越王得了一顿好骂。

“女人好生的,得了闲与太太多走动走动,便是酬谢我了。”秋瑟一笑,又想到陆兆南,“只是来府上也是不能了……”

这么想着,武贤妃连装都懒得装了:“谢mm倒是愈发不讨喜了,这嘴真是愈发的毒。我美意体贴于你,你不承情就罢了,还如许诽谤于我,真真是狼心狗肺。与傅渊那厮真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谢青岚:……仿佛你是看着我跪下去的吧?

陆兆南当然是此中一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谢青岚坐在软榻上,看着面前的秋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陆兆南那人,中二得很,如何肯来服软?恰好又想要晓得,一来二去,也是醉了。

谢青岚也只是笑罢了:“我得了闲,必定会来看外祖母的,只是我这些日子还忙些事,临时分不了身。”又握了握秋瑟的手,“姐姐宽解就是了。”

贵族二代们恐怕被爱四周浪荡的越王殿下给骑着揍,不敢浪荡了;贵族一代们运营着要如何整傅渊,没空浪荡了;士族和文人想着要不要请命为丞相去求亲,没心机浪荡。

但是,从越王殿下母子进京以后,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纨绔们顿时都低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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