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青岚前面那话更是恼人,宫中说是一个大染坊也不为过,一旦谁有了身孕,成为众矢之的就是必定的事。甚么去母留子的事,连先皇后祝氏都是如许被撤除的,更别说她戋戋一个贤妃了。
跪在地上给太后存候,太后只托着书看着,将红鸾打收回去,茶都换了两次了也未曾叫起。谢青岚也就垂着脑袋,还好她聪明,在膝盖上绑了传说中的“跪的轻易”,不然就算这地板上垫着厚厚的绒毯,时候长了,也是经不住的。
谢青岚有太后给的令牌,也是没有任何禁止的就进了宫,做了小轿还没走多远,小轿俄然停下了。谢青岚心中猜疑,又闻声抬着小轿的黄门内侍尖细的嗓音:“给娘娘存候。”
可不么?前些日子睢阳侯世子被越王骑着揍,还被一脚踹得滑行,御史和睢阳侯都上疏弹劾,一番声泪俱下的上书,然后越王得了一顿好骂。
但是所谓预备求亲的事一旦散出去,当场就会炸的,有两个。
谢青岚坐在软榻上,看着面前的秋瑟,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陆兆南那人,中二得很,如何肯来服软?恰好又想要晓得,一来二去,也是醉了。
本年京中的氛围有那么点奇特。
武贤妃还是笑着,微微歪了歪身子:“本宫虽在深宫当中,但也传闻了些事。说是丞相大人要向mm提亲了?可有媒人来?听闻丞相大人要请朱紫来讲媒呢,算来丞相大人也是可气,竟然连太后娘娘也未曾流露些风声。”又弯起眼睛,“mm乃是正端庄经的侯爵,莫非还担忧着嫁不出去不成?丞相大人再本事,也不过是白衣出身……如许的婚事,只怕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mm莫非也未曾想想?”
谢青岚:~( ̄▽ ̄~)(~ ̄▽ ̄)~老娘今后生一窝,还没女人来跟老娘争宠~~
谢青岚总算是警省了一回儿,见服侍在辇车旁的是长乐宫的大宫女玉茗,也是明白了——怪道是如许高调呢,武贤妃既是四妃,现在肚里另有个金主儿,以她那智商略焦急的性子来讲,不张扬才是最怪的事。
而还没等世人回过越王的味来,又一件大轰隆响彻在都城的上空——心狠手辣跟个活阎王似的丞相想立室了!!说是托了朱紫,要向安阳女侯提亲!!!
秋瑟看着自家表女人,只感觉她跟之前在府上的时候是真的不一样了,起码,她现在独立,再不是当年那被突破了头躺在床上恹恹的模样,也是逼真的欢乐:“我只愿是真的,女人这年事,也是拖不得了,再拖,可就成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