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臣分内的事。”傅渊脸上神采顿时肃敛起来,称呼也变了,“此事与公主遇刺之事连在一处,皇上已经夺职了宋驰的羽林卫副都统职位,更是必然会清查到底。”说到这里,他俄然一笑,“如果公主和将军信得过臣,臣天然会为两位做好。”
“愤恨?你说你姑姑?”端敏“嗤”的一声笑出来,公然不出谢青岚所料,她母女俩对于太后都挺不觉得意的。
后宫之争,谁又不是踏着对方的血,一步步的走到最后的?
“哦?”谢青岚不解。
褚霄对于军饷首要性的认知超越在场合有人,本来就是忧心忡忡的,现在听了谢青岚的问话,心中俄然就有了希冀,道:“乃是上万两的军饷,戍边的将士们没了进项,现在愈发的浮动了。可惜国库当中也没有那样多的存银。”
傅渊只松松的抱着她,浅浅的在她唇上一啄,口中缓缓喷薄出淡淡的薄荷清冷的香气:“你倒是愈发聪明了,晓得卖小我情给他二人。”
谢青岚微微点头,任由手被牵着,又看向褚霄和端敏,见两人已经停止了眼神交换,反倒是格外安静的看着傅渊,一时脸上胀红,仓猝抽出了手来。
“向端敏大长公主示好并无错处,但此事露了财,你要把稳才是。”傅渊悄悄一叹,“余氏和陆淑训的事,我也是晓得了。”
军饷失窃,一旦闹大了,军心失控,必生叛变,到时候变成大祸谁都没法挽回。
说了未几时,未免被人看了起疑,端敏和褚霄先行拜别,只剩了谢青岚和傅渊两人在此。坐在屋中,那香料仿佛也有些芬芳过甚了,谢青岚施施然拱在傅渊怀中去,只抚着他手上的手臂,那疤痕崛起,何况伤到了骨骼,不知有多痛。
“的确值得。”傅渊笑得愈发温润了,将她往怀中拉了拉,悄悄蹭着她的脸颊,那样的密切。
傅渊微微一笑,还是转头看着她:“你半点不心疼?”
“先父昔日就未曾在军费上剥削过甚么。”谢青岚轻声说罢,又看着褚霄,“此事虽是青岚答允下来,但还是请将军向皇上申明,青岚必定也进宫向皇上请命,如此方不违背女子不干政的祖制。”
对方半晌的沉默,对视之时已经互换了情意。傅渊则是并不管两人的行动,只是悄悄握住谢青岚攀着本技艺臂的手,含笑道:“怎了?”
但如许的事,谢青岚也不会傻到去过问,只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傅渊身边,心中也是明白端敏伉俪俩的来意。一来是刺探,二来,如果能拉拢的话最好。
“上万两虽是多,但我谢家还是出得起这个钱的。”谢青岚傲然浅笑,一脸的“姐有钱,率性”的模样,“何况臣女与淑仪郡主交好,昔日不便过问此事,现在既然放在明面上来讲,那也就说好罢,臣女情愿出这个钱,临时安设军心,免生叛变。”
“死了。”傅渊笑盈盈的,看着她,“我昔日对她们太放纵了。”
而大燕的官员提拔轨制,如果再如许任由世家们掌控,如许的世袭下去,举国也会震惊。现在的世家们对于天子上能说上忠心,如果那些子有异心的呢?天子被架空也是迟早的事,被架空还是最好的结局,最坏的,连性命都保不住。